“师傅,师姐。”
杜仲询问,“纯阳境是什么?我纯阳宗,为何......”
“让你师姐给你说吧。”师傅佟玉静笑了笑。
师姐余良英点点头,笑道:“师弟,你这问题也太多了,我一个个给你说。”
杜仲认真倾听。
“要说纯阳境的问题,还得先从你第二个问题开始回答,我纯阳宗为何如此强大,却偏居广陵郡一隅之地?”
师姐余良英自问自答道,
“因为,我纯阳宗,昔日本就是一处圣地......”
随着杜仲的地位提升,成为纯阳宗真传弟子后,许多原本不能说给杜仲知道的隐秘。
此刻杜仲都有了资格知晓。
师姐余良英也就不用再隐瞒。
她将有关于纯阳宗的一切,尽皆娓娓道来,说于杜仲听。
“大虞一十三州,有九大圣地,分别是江州万象宗、佛州万佛宫......”
“而我纯阳宗,昔年便是道州霸主,号称纯阳道宗。”
师姐余良英说完看着杜仲,想要从杜仲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可是杜仲只是在一旁耳朵竖起认真听着。
“道宗内,按照祖师创教理念,本是一切传承,都归属于所有弟子。
只要为宗门做出足够的贡献,就可以享受宗门的一切资源传承。”
师姐余良英面露愤恨,继续道,
“可随着时间流逝,宗内部分师徒一脉的强者,不知是早就心怀鬼胎,还是生出异心,在私心的作用下,开始垄断部分宗门的强大传承,只给自己的家族子弟。
随着越来越多的强者,被他们同化,有样学样。
他们遗留的家族,便逐渐发展成了世家一脉,日渐强大,声势渐隆。
而秉承祖师理念的师徒一脉,却逐渐落入下风。
只能勉强抗衡世家一脉,维持着所有弟子的权益,坚守着祖师的创教理念。”
杜仲听到这,顿时皱了皱眉。
“强者有私心不是错,人非圣贤,孰能无私?”
杜仲想着,“可窃取所有人的胜利果实,来填补自己的私心,那这就不是私心了,这是无耻!
这是赤裸裸的抢劫!”
在杜仲看来,宗门的兴盛,强者固然功不可没,可就如那活水与死水的区别一般。
只有强者,那就是一潭死水,终将变得腐臭难闻。
而那一名名弟子,才是繁荣昌盛的真正基石。
只有保证了弟子们的基本权益,才能如活水一般,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这世家一脉,当真是该杀。”
杜仲对师姐口中,那世家一脉的虫豸、硕鼠,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然而,六十年前,因一次事故,师徒一脉损失惨重,强者陨落,实力大减。
当时,早就忘却我纯阳道宗祖师昔年的初心,欲将传承独揽于自身的世家一脉见状,便抓住这个机会,开始残害师徒一脉。”
杜仲眉头越皱越深。
照这个趋势。
纯阳道宗,接下来只怕会爆发出一场内战。
结果不出杜仲所料,师姐余良英说道:
“于是,一场世家一脉与师徒一脉的内战,随即爆发了。
师徒一脉重创了世家一脉后,可自身也损失惨重,只能携带部分宗门传承,被迫撤离。
而世家一脉则彻底主导了纯阳道宗,将纯阳道宗化作了家天下。
并不断派出强者追剿师徒一脉,师徒一脉只能一路逃亡。
最终......”
师姐余良英看了眼师傅佟玉静,说道,“江州霸主,九大圣地之一的万象宗,护佑住了师徒一脉,将广陵郡交于师徒一脉休养生息,在此重建了我纯阳宗。”
杜仲听着。
他本就对纯阳宗颇有好感,再一听这段经历,他对纯阳宗的好感便更深了。
可对那窃取了祖师传承,篡改了祖师初心的世家一脉,一向平和的杜仲却罕见地起了杀意。
这些只会窝里横的虫豸,是杜仲最瞧不起的。
若有一日刀在手,踏尽世家公卿骨。
“嗤!”“嗤!”
红烛燃烧发出声音,回响在殿厅内。
师傅佟玉静和师姐余良英回想起这段纯阳宗过往时,情绪都有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