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回头,老夫人被林清远和周佩搀扶着,一脸怒意站在身后。
秦淑质一见林清远到了,紧忙争辩:“老夫人,老爷,我说的句句属实,林沁言确实与人苟且,奸夫就在屋内!”
“啪!”
林清远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秦淑质脸上,他气急,急声利喝:“住嘴!你这个贱妇!”
秦淑质被打的一个趔趄,幸亏身边的婆子们将她扶住,她一手捂住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清远:“老爷……”
林沁语也扑了过去,双手搀扶着秦淑质,对林清远说:“父亲,犯错的是林沁言,母亲何罪之有,您要发这样大的脾气!”
我的眼里,分明的嘲讽,这对母女,安逸日子过多了,脑子也变糊涂了,老夫人和林清远一样,都是极重脸面的,别说还没抓住我什么错处,就是十拿九稳的抓住了,也不能这样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这么多下人在场,若是宣扬出去,林家的颜面何在?林清远如何在朝中立足?
果然,林清远黑着脸,不耐烦的喝到:“住口!”
林沁语被林清远的样子吓坏了,一时间诺诺的不敢在说什么,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
林清远环视了四周一遭,见到站在我身旁的赵谦润,勉强露了个稍纵即逝的笑脸:“让贤侄见笑了!”
赵谦润一笑:“林大人客气了,谦润在家中无事,听到后院人声嘈杂,一时好奇,就想出来看看,没想到……”
林清远闻言,狠狠的又瞪了秦淑质一眼,阴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秦淑质抽泣着说:“今日晚饭吃的有些多了,我就带着沁言出来溜溜,不料却看见沁言的两个丫头守在这石屋门口,我问她们话,她们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于是我就将沁言叫了出来,岂料,她出来时衣衫不整,鬓髻松散,我心下怀疑。刚问了几句,沁言便出言讥讽我,我一时气急,便与沁言吵了起来,惊动了老爷和母亲!”
我冷笑出声:“母亲说的真好,出来遛弯,结果遛到了这里,带了一大堆的丫鬟婆子,口口声声的说我私会外男,败坏家风,不知廉耻。”
老夫人听到这些,面色沉郁,一个转眼看到了坠儿脸上的掌痕,声音低沉:“坠儿,你说,是怎么回事?”
坠儿紧忙上前走了两步:“今天,小姐和赵小姐约好,在石屋里为赵夫人准备生辰之礼,小姐刚进去时间不长,夫人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过来,非说小姐在屋里私会外男,干出了苟且之事,因为坠儿知道,小姐给赵夫人准备的是一件长裙,可能会脱衣试衣,如果夫人带人贸贸然的闯进去,惊着了小姐事小,坏了小姐名声事大。坠儿阻拦,夫人打了坠儿,小姐听到了声音,急急忙忙的出来了,不料,夫人指着小姐就骂,说小姐败坏林家家风,非要闯进去找野男人。”
坠儿的话音刚落,扣儿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坠儿,一脸的惊慌,我只是瞥了她一眼,心中冷冷一哼。
老夫人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她说的可是实情?”
老夫人的眼睛紧紧逼视着秦淑质,秦淑质的额头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想要分辨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根本无从辩驳。
林沁语猛地扑倒在地:“父亲,你不要相信那个贱婢的鬼话,石屋里面是黄丞相的长子黄奕承,根本那就不是什么赵小姐,今日,黄奕承来府上求见林沁言,老夫人未允,林沁言和黄奕承在院子里偷偷见了一面,约好的戌时一刻会在石屋见面的!娘亲是冤枉的!娘亲只是不想让沁言干出有失体统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