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着规矩行了礼,含笑道:“皇上又要笑话我吗?”
东方夜离笑:“没有,你这画技可以嘛!”
我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画纸:“还没画好呢!皇上也不怕迷着眼睛!”
东方夜离道:“朕那有个扇面,回头你给画上几笔。”
我挑眉道:“皇上惯会笑话人呢,您的玩笑话,我若是当了真,厚着脸皮的画上去,怕是要被别人笑掉大牙呢!”
东方夜离气结,摇摇头,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妮子,朕让你画,你便画,画好了朕日日戴在身上,看谁敢笑!”
我轻声一哼:“不画,皇上自己画技不俗,又养了不少宫廷画师,我这不入流的技术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丢死人了!”
他朗声一笑,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鼻子,道:“方是去了思珺殿?”
我点头:“姐姐第一次有孕,我放心不下,就过去看了看。”
他缓缓道:“确实,婕妤的身子确实是不太好,你时常过去走动一下,也好。”
念慈端着茶盏进屋,将茶水放在书案上,又躬身退了下去,我端了一杯茶,轻轻拨弄着水中飘得茶叶,挑眉道:“皇上时常过来,我这倒跟着沾了不少的光呢?”
东方夜离不解,掀开手下的茶杯盖子看了看,问:“这话怎么讲?”
我喝了口茶水,又道:“前两天一直是花茶,今日变成了这碧螺春,不是沾了皇上的光还是谁的?”
东方夜离恍然大悟:“内务处惯会拜高踩低。”
我摇头:“皇上这话可错了,人家内务处这次可没有拜高踩低,是我的位份低,里面没这么好的茶罢了。”
东方夜离一时语塞,面上有些不悦,我眼睛滴溜溜一转,已然笑道:“怎么?皇上生气了?”
东方夜离面色更是不悦,语气有些低沉:“你是故意的?”
我娇笑,不语。
他恶狠狠地看我两眼,眯着眼睛道:“说话,别笑。”
我愈发笑得张扬。
他气闷,陡地起身,我本就坐在他的身侧,他猛然起身,双臂撑在两边的椅子扶手上,将我牢牢地困在他与椅子中间。
他地声音低低地,有些邪魅:“很好笑,是吗?”
我一惊,努力压制着笑意,摇摇头:“我……我不笑了!”
他这样看着我,让我莫名地心慌,我慌乱地低下头,怯怯道:“皇上,我知错了。”
他邪魅地笑:“现在知道了?嗯?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看惯了你张牙舞爪地样子,见你这般小女儿地姿态,还真不习惯呢!”
我忍不住回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上宰相肚里能撑船,会原谅我……唔……”
在我抬头地瞬间,他薄薄地嘴唇压了下来,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他的舌霸道的闯入了我的口中,与我的纠缠在一起……
他的吻与赵谦润的不同,赵谦润始终是温柔的,一点一点,而他的,桀骜不驯,野蛮嚣张,透着浓浓的唯我独尊的霸气,我嘤咛着,有些意乱情迷……
他的手,也开始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走,有些焦躁的撕扯着我的衣服,身子的一丝凉意,让我的意识陡然有些清醒了,我怎么,我怎么能在他的吻中迷乱。
我将他用力的推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被我奋力地推开,脸上掩不住地惊讶与愕然,我看他注视着我,目光带着些许地审视,知道自己地反应过激了,已经引起了他的疑心。
想到方才的纠葛,脸上**辣的,想必已经通红,我含羞带怯的小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眼中有我自己尚不知晓的懵懂与情动:“皇上,人们都在外面呢!”
说完我就别过头,不愿再看他。
东方夜离忽地大笑,笑声中隐不住的得意与张狂,半晌,他悠悠道:“沁沁,朕,不愿再等了!”
我一惊,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刚要回绝,心底的理智再叫嚣:这一天,迟早要来的,若再不愿,怕是会引起他的疑心了,刚才,已经很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