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赶了三天的路，先去我住处歇息歇息！”

“也好，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师伯请。”林乐叫来人力车。

九叔起先很不适应，但很快便沉浸其中。

人力车上有把手，可以斜躺，乘客可以斜躺在车上欣赏沿途风景，这却是任家镇没有的。

“当”“当”“当”

“父老乡亲们，瞧一瞧看一看了。刀枪不入，生吞刀片，胸口碎大石……”

“当”

左边不甚繁华的街道上，穿着短褂的魁梧汉子敲着铜锣，粗犷声音吸引着周围行人。

见九叔看得入神，林乐叫停人力车，并给了两车夫一枚银角。

车夫收了钱连连作揖。

见俩人没有拒绝，林乐微笑点头。

扫一眼场中几人后，林乐笑意更浓：“师伯，您对这个感兴趣！”

九叔点头。

生吞刀片，胸口碎大石，每一项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自己修道数十载，既吞不了刀片，也碎不了大石。

九叔自是想看。

来兴趣的观众着实不少，只一会儿功夫，汉子身边就聚了不少行人。

“当”

重重敲下一锤，汉子笑道：“我王十六初来乍到，实在是缺了盘缠，要不然绝不拿祖传的本事来换钱。”

王十六几句话的功夫，场中的帮手已经做好了一系列准备。

在王十六身后，有烧红的炭火，冰冷的铁枪，还有一摞三寸厚的不规则石板。

“我王十六是个实在人，不喜欢卖关子，既然乡亲们有兴趣，那就先表演一个简单的，生吞刀片。”

话音刚落，王十六拎起铁锤狠狠砸在旁边的钢剑上。

“哐”

钢剑崩裂成数片散落一地。

“免得乡亲们说我王十六弄虚作假，先看看这个。”

王十六抓来只公鸡，捡起碎片朝着脖子一划。

“噗”

血流如注，被割了喉的公鸡死命挣扎，显然是活不成了。

“刀是真刀，杀鸡能见血，大家伙再验一验。”

碎刃从群众手里走了一圈，围观群众的兴趣更浓了。

血是真的，刀也是真的。

眼看王十六捏住刀片后犹犹豫豫的，一穿着绸缎的老爷们笑道：

“王兄弟，那碎刃我刚才摸了，冷得像冰，是真家伙，你要是能吃下去，生死不论，我赏十块大洋。”

“十块大洋？”

“好家伙，不愧是万宝坊的掌柜的。”

王十六拱手：“掌柜的，吞刀片的人不是我，是我这位阿天兄弟。”

“不是你？”

万宝坊掌柜的一怔，旋即叫道：“不是你也没关系，谁吃我都给。”

“好，阿天兄弟，来给掌柜的表演一个。”

王十六说完，一中等身材的男子晃悠悠起身。

男子披散着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这人捡起碎刃盯了半晌，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一口吞下碎刃，而是伸出舌头贪婪的舔食起了碎刃上的淤血。

等到舔食完上面的淤血后，男子将碎刃放入口中，只“咕隆”一下便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