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总不能在景之宁面前表现出和楚江空不对付,“聊我什么呢?”
“我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惹事,”景之宁还是把厉尘当小孩呢,“江空说你最近表现不错。”
厉尘举着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是吗。”
景之宁看看手机,脸上一笑,“行啦,开饭,芳姐,接客人。”
“好嘞。”
厉尘往门口看看,还有客人呢。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景之宁自然是没办法做父亲的,但当妈她很有一手,几年前就暗戳戳的操心楚江空的婚事,那时楚江空还能以年纪不大不着急搪塞,但现在他已经三十多了,景之宁自然开始着急。
来人是位高大英俊的男性alpha,看样子三十岁左右,穿了身灰色休闲西装,既显得正式又不死板。
厉尘看看景之宁的表情一下就明白了,楚江空要相亲???
“小林,”景之宁接过他手里的礼物,“还带东西来了。”
林昭将一个盒子递给景之宁,“送您的。”
景之宁接过去,“有心啦。”
“这个是送你的,”林昭把另一个小巧但更精致的盒子递给楚江空,“好久不见了,江空。”
楚江空一万个不想收,但也只能笑着接了。
厉尘心里犯嘀咕,他俩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相亲吗,难道楚江空之前就相过亲?
林昭看向厉尘,“厉尘,不知道你来,没给你带礼物。”
“不用,”厉尘坐到餐桌旁,“我也没想到你会来。”
林昭他认识,一个辈份的,免不了遇到,大他几岁,但是不太熟。
厉尘屁股刚沾到椅子,就被景之宁拉起来了,“你坐那边。”
他刚才坐到了楚江空旁边,景之宁一把给他提起来了,厉尘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合着自己就是来凑数的。
最后林昭坐在楚江空旁边,景之宁坐在她对面,厉尘跟楚江空离得最远,斜对角的位置。
“小林最近工作怎么样啊?”景之宁见楚江空不开口,索性自己问。
林昭回答很得体,“前两年博士毕业后在我爸的公司帮忙,没有江空这么有能力。”
楚江空硬着头皮客气,“也不是谁都能读到博士的。”
厉尘看着林昭一个劲的往楚江空那里瞟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挖下来,alpha没一个好东西,色迷迷的看到个没完。
林昭席间一直在主动挑起话题,既不尴尬也不会过分热情。
桌上有道松鼠桂鱼,做的很地道,林昭给楚江空夹了一筷子,“尝尝,很不错。”
楚江空看着碗里红彤彤油亮亮的鱼肉,朝林昭笑了下,“谢谢。”
厉尘看着楚江空碗里的鱼肉没说话,年龄小就是不行,不会疼人,连人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楚江空硬着头皮把鱼肉吃下去,甜口的,好难吃。
林昭以为楚江空爱吃,一会找到机会又给他夹了一块,楚江空看着碗,又扭头看林昭,“谢谢,我自己夹就可以。”
楚江空抿了抿嘴,刚要夹起碗里的鱼肉,就被厉尘半路截走了,“他不爱吃水产品,别给他夹了。”
林昭看了眼楚江空,有点尴尬。
景之宁不着痕迹瞥了眼厉尘,“没事,想吃自己夹,就当自己家。”
厉尘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楚江空相亲这件事,让他气得要死,但又没资格将气愤表达出来。
林昭走后,楚江空留了会也要告辞,厉尘跟着他出去。
“会长,是不是要恭喜你啊,”厉尘冷飕飕开口,“这么讨厌我,该不会结婚的时候不邀请我吧。”
楚江空回过头,他们挨得近,看厉尘是要抬头的,他不会结婚,也不会恋爱,他不会跟人任何人扯上亲密关系,但厉尘不需要知道这些,“放心,虽然我不怎么欣赏你的为人,但结婚这种喜事,会邀请你参加的。”
宋庭深在东拼西凑睡足六个小时后终于恢复了精神。
他们要查的东西太多,查兰会所不仅在违禁药物上有重大问题,还极有可能涉及到腺体贩卖,人口贩卖,强制拘禁等一系列问题。
当时他们在翻垃圾场的时候,出自查兰会所的卫生用品大大超出警方的预估,这会所极有可能在暗地里养着一批omega和beta为他们所用。
会所的法人叫钱芝慧,警方按照登记的地址没找到人,又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去了她老家,找到了钱芝慧的坟墓,当地人说这女人都死了七八年了,而且以她的家世和能力,在京市开间会所,可能性不大。
龙哥前前后后改了几次口,但对于会所背后的人是谁一直没松口,警方认为他是真的不清楚,他跟上面的人联系都是通过电话,没见到过真人,电话的IP查过去显示在冰岛的雷克雅未可,宋庭深烦的恨不得直接辞职回家继承家业。
就连会所最初的法人警方都带过来调查了,可他很明显跟这次的事没什么关系,当时经营不善,就将公司卖了,手续都合法合规,线索又断了。
还好当时警方怀疑这会所私下养着一批人,跟着这个线索查下去,果然有点眉目。
楚江空跟着警方的人来到现场,眼前是个居民小区,是回迁楼,警方查到的线索,那批人很可能就被养在这里。
三号楼二单元,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栋楼,楼体被爬山虎围得密不透风,单元门是锁上的,挨着小区的侧门,进出方便,不引人注意。
“呦,你们找错地方了吧,”有个大爷拎着兜子蔬菜瓜果的过来看热闹,“绿楼的人都搬走了。”
绿楼,宋庭深看着被爬山虎围得严实的楼体,也算楼如其名。
人员提前被转移是意料之中的事,宋庭深倒没有很意外,“大爷,你知道这里面的人是干嘛的吗?”
“听说是厂子里的,这是人单位给安排的宿舍,他们不怎么出门的,都是单位集中管理,人家不是跟别人一样休周六日,我数了数,一周能休息三四天呢,就是老上夜班,但人家吃的不错啊,菜色很丰盛的,想着我孙子能在这厂子找个班也不错,昨天想找管事的,结果人家搬走了,挺突然的。”
在厂子上班,宋庭深笑了笑,“那大爷您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搬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