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嗜血,是楚江空从没见过的样子,厉尘手臂用力,竟然将莱恩整个扛起来,随后大力砸倒地面。
砰!
一声闷响,莱恩应该是受了重伤,厉尘坚硬的靴子踩到莱恩的伤口上,用力碾了两下,明明是在对莱恩说话,眼神却死死盯着楚江空。
“楚江空这辈子只有一种死法,被老子标记,”他更用力地踩了下,莱恩脸上起了大滴地汗水,厉尘脸色狰狞,说的话直白露骨,“活活爽死。”
莱恩昏死过去,厉尘却并不打算就此离开,楚江空顶着满身地烟草味走向厉尘,“不能再打了,他要是死了渡鸦就散了。”
渡鸦维持了整个自由星系的微妙平衡,出了意外很可能引起大规模战争,受罪不还是老百姓。
厉尘带着黑色皮质手套,上面沾染鲜血,“不想他死,心疼啊。”
Alpha收手,看着满地狼藉,餐桌早就被打翻,汤汤水水流了一地板。
草,莱恩这傻B玩意儿对楚江空的喜好了如指掌,是有多亲近。
厉尘摘了手套,钳住楚江空的下巴,“跟他谈过?”
楚江空的信息素在厉尘突然的动作下直击厉尘的太阳穴,刚刚要碰到时又迅速散开。
“朋友,”楚江空不想在厉尘失去理智的时候触他的霉头,“只是朋友。”
莱恩刚才的话绝不可能是朋友说的。
不重要了,厉尘笑了下,轻轻吻在楚江空的嘴角,“不重要了,你只能是我的了。”
厉尘拽着楚江空的胳膊往外走,别墅门外围了一排粒子炮车,半空中的机甲密密麻麻,色调统一,都戴着厉氏军工的标志。
楚江空大概看了一眼,中间打头的那位将军,他眼熟,是在联盟表彰会上坐在中间负责颁奖的,他一直知道厉尘的家世,但在此刻才有了实感。
Alpha并不知道莱恩的想法,只怕楚江空有生命危险,用最快的速度击碎了渡鸦的几个据点。
周围都是人,楚江空丢不起人,任由厉尘拉着上了飞行舱。
飞行舱是无人驾驶,休息室里布置齐全。
……
上好的纯色羊毛地毯上。
有零碎的,无规律的,小片小片的深色。
厉尘仰坐在沙发上,一身作战服已经散乱,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细看还有几道旧伤疤,他皮肤上凝结着薄薄一层汗水。
一只手夹了支烟。
烟草有舒缓情绪的作用,但在此刻的用处太过微弱。
他表情矛盾,享受又难耐,铃兰香让他欲罢不能。
一双长腿的肌肉紧实,裤腰松了。
室内的通风装置关了一部分,信息素浓郁,空气粘稠。
omega白净的脸快被烟草味蒸熟。
他甚至觉得自己快习惯了。
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这只是个开头。
飞机停下的时候,厉尘拿外套给人包的严严实实。
Alpha没有理外面成排的队伍,径直回了家。
其他人不需要吩咐,自行退避,头也不抬,生怕自己看到一点不该看的,转眼间,偌大的别墅,只剩两个人。
厉尘想过尊重楚江空,按他的想法等感情稳定了再进一步的,这是在没人觊觎楚江空的前提下。
此刻的厉尘,没有人能够阻止。
S级Omega的优势在此刻显现。
厉尘从未有过其他omega,但也知道S级alpha是很难尽兴的,没有omega能消化如此高强度的信息素。
但楚江空可以,他用脆弱美艳的躯体接受了厉尘的所有疯狂。
烟草味不要命地往楚江空身上砸。
从里到外,楚江空身上只剩下烟草味,omega是开到极盛,即将颓败铃兰,摇摇欲坠地接受了alpha的独占。
厉尘已经堕入地狱道,炼成恶鬼,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他在上学时有过生理卫生课。
任课老师觉得alpha是野性未退的兽,做那事的时候跟狗没什么两样。
屏幕上是两只野狗的视频,当时厉尘不屑一顾,他怎么可能跟那些低等生物一样如此野蛮地对待自己的人。
可等楚江空这样被困在自己身边时,厉尘野蛮原始的性格底色一览无余。
他比那条野狗过分多了。
楚江空醒来的时候在张大床上,浑身肌肉酸痛,翻身都费劲。
他在床上平静发疯,厉尘没给他拆了,真仁慈啊。
就是脖子有点难受,他费力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套了颈环,皮质的,带锁,后颈腺体附近的位置还有个装饰品,楚江空想用力扯下来,那个装饰品突然发出一阵电流。
嘶。
好疼。
“别费劲了,”厉尘端着餐盘过来,“摘不下来的。”
“吃点东西。”厉尘把餐盘放好。
楚江空摇摇头,“没胃口。”
厉尘看着他,脸上的平静像是装出来的,“真不吃?”
“吃不下,把颈环摘了,我不要戴这东西。”楚江空摇头。
厉尘没说话,把餐盘端出去,回来后没上床,在楚江空的注视下平静地脱了衣服。
楚江空无处可躲,一点点往墙边爬,“颈环不摘了,不摘了,你别这样。”
对于楚江空而言,断断续续,狼狈不堪。
……
好多天。
余照在莱恩手上,他迫于厉家的压力没坚持多久,只能放人,余照在一天中午被押回了中心星。
余照,男,beta,46岁,在灼华生物任职二十来年,现在被指控制造兜售违禁药物。
他的嘴可太严了,宋庭深带着人轮班,二十四个小时随时审,软的硬的,好听的难听的都说了,余照是一个字也不说,甚至最后杜局都出面了,这人就是个铜墙铁壁,被问烦了就开始闭着眼假寐,睁开眼,就是不知道,不认识,忘了。
家里就他一个人,现在是单身汉一个,妻子和女儿七八年前就死了,死于游乐场事故,跟父母关系一般,打亲情牌都没得打。
这人铁了心要保上面的人,一点软肋都没有,他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