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看着楚江空吃的满意也很开心,“他们家可乐加了鲜柠檬,没那么甜,很清爽。”
楚江空打开盖子看了看,是有柠檬片,“你怎么知道的?”
“看了看评价。”厉尘轻描淡写地回答。
楚江空不爱吃早饭,累了一上午,附近又没有好点的饭店,厉尘翻了翻榜单才把他带过来的。
“下午我要回中心会,”楚江空吃的眼都眯起来了,“你呢?”
“我要去趟公司,”厉尘把楚江空剩的可乐一口喝了,“晚上一起吃饭。”
“嗯,好。”
“吃什么?”厉尘想去楚江空家里做,顺便就在那里睡了,嘿嘿,“我做吧。”
他在想什么楚江空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楚江空坐上车,“在外面吃吧。”
厉尘看着车门关了,楚江空降下车窗,“好了,赶紧去公司吧。”
“喂……”厉尘耷拉着眼睛,心里的计划泡汤了。
司机从后面开车过来,厉尘满身烦躁地上了车。
一会儿,手机响了,是楚江空的消息。
“换了真丝的床单被罩,应该不会觉得扎了。”
厉尘把消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把手机倒扣在腿上,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翘。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厉尘的小动作松了口气,刚才老板心情很差,现在好了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归是好事,他能松快点。
楚江空下午忙完中心会的事又开始研究余照的相关资料。
他跟警署的怀疑差不多,觉得余照妻女的死亡可能会有隐情。
只是无论是当时的卷宗还是医院的就诊记录,都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门外有人敲门,是石孟鑫,来送东西。
楚江空桌子上的一堆资料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石孟鑫问他,“查余照不是警署的事嘛,你少操心。”
楚江空看了他一眼,记得这属于保密信息,石孟鑫怎么知道的,也对,这事瞒不住。
石孟鑫坐下,“你什么眼神啊,警署是没有公布信息,但这是藏得住吗,灼华的副总卷到这么大的案子里,早传遍了。”
楚江空索性也不藏了,“也对,灼华的股价都受影响了。”
“你忙活什么呢,”石孟鑫自上次郑勤丰的事件后,跟其他的人一样,对警署那边没什么好印象,“警署的人吃干饭的?”
“余照这人嘴硬,我能帮点儿是点儿。”楚江空当然是为了自己,但不能明说。
石孟鑫不是很懂,就随口说了几句,“余照嘴硬,就找他老婆孩子,爸妈,总有嘴不硬的。”
他的想法倒是跟大家差不多,只可惜,“余照没什么亲友,他老婆孩子都不在了,去世好多年了。”
“哎呦,这我倒不知道,”石孟鑫跟余照在几次开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寒暄过,“那他也不可能一个人过吧。”
果然,大家想法都一样。
石孟鑫比余照小不了几岁,“那他肯定有情人或者私生子,我虽然不清楚余照到底犯了什么事,但就算不掉脑袋也要判个大几十年吧,他要是自己一个人过,那累死累活是为了谁呢。”
楚江空也同意,“我也这么想的。”
石孟鑫点头,“这么想就对喽,肯定有什么小三,私生子啥的。”
他虽然就是拉家常似的随便说说,但倒是给了楚江空不少信心。
楚江空思考片刻给宋庭深打了电话要余照妻女出事的资料,宋庭深给的很痛快,那头的声音挺没活力的,看样子进展并不顺利。
“会长,你那边查到什么了及时跟我说,哎呦,愁的我师傅都长白头发了,人就在警署,问不出话来,还不够丢人的。”
“余照经手的所有项目我们都查遍了,没问题,问题根本就不在灼华。”
“昨天,他不知从哪里拆了段铁丝,趁没人看着就往心口上插,还好那铁丝不够硬,伤口浅,给救过来了,他就是死都不说啊。” 宋庭深吐槽了一通后又去忙了。
晚上吃了饭回去,楚江空把宋庭深的话转述一下。
厉尘正在整理衣服,“那不是更说明他在外面还有牵挂,没准那牵挂就在那些人手里。”
“庭深那边也是往这个方向查,他们在找当时抢救的医生,说是那事不久后就离职了。”楚江空打开柜子,帮着厉尘往里面放衣服。
厉尘先去了自己的房子,捯饬出一些常穿的衣服带过来了,虽然没明说,但明显是要常住了。
厉尘停下动作,“那更能说明问题了,医生这职业流动性不大。”
楚江空把厉尘的衣服挂好,“行了,明天就去游乐场看看,庭深说他们去了一次,没查到什么,监控早就没了,我们去碰碰运气吧。”
这间主卧比较大,整面墙都是衣柜,楚江空一个人也就用了一小部分,他也不是很爱买衣服,现在厉尘的也放进来了,才稍微满当了些。
楚江空要去洗澡,厉尘要跟他一起,被严词拒绝了。
也行吧,住进来已经是个进步了。
厉尘来过这里几次,对楚江空家的布置已经很熟悉了,都是单位分的房子,装修差不多。
他看着自己的衣服跟楚江空的摆到一起,紧紧挨着,心里对这段感情有了实感,楚江空嘴上说不能公开,要藏着掖着,但行为上还是挺惯着的,没几天就让人住进来了。
厉尘巡视领土般在楚江空的卧室来回看,把手放在新买的被罩上摸来摸去,手感很好,那天厉尘随口说了句被子扎得慌,楚江空就记下了,立刻换了新的。
这不就是想要自己住下来么。
厉尘躺在床边,打了个滚,他老婆就是嘴硬,其实心里爱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