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部把记录投到大屏上,买了家庭套票但只有一对父女进园且在意外发生时在过山车检了票的只有一组符合情况,但那是个omega父亲,身形小巧,一米七的样子,单手扛起情绪异常激烈的孩子很困难。
“还真让我们碰上了,”楚江空眼神暗了下,“再去问问刚才目击的工作人员。”
那人没想到人又回来了。
“你们是干嘛的?”正常人就算八卦也不至于问这么清楚。
楚江空拿出工作证,“中心会联合警署查案。”
“咳,你们直说嘛,我肯定好好配合。”
“你刚才说有个女孩哭得很厉害,被她爸爸单手扛起来抱走了,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个男人很显眼啊,在人群里比别人高不少呢,那女孩哭得又凶,一直往前窜,她爸爸倒是没那么激动,单手直接把那孩子扛起来了,我当时还想着那男人挺壮的。”
“记得那孩子或是男人长什么样吗?”
“记不清了,当时谁顾得上他们,要不是那女孩哭的太厉害,她爸爸又很显眼我肯定也注意不到。”
中午的时间,两人终于坐上了返程的车。
楚江空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
“休息会吧。“厉尘看着楚江空来来回回跑了一上午,心疼得不行。
楚江空缩回厉尘怀里,“他女儿要是没死现在会在哪里呢。”
厉尘把人圈起来,“爱在哪里在哪里,先吃饭,忙活一上午了。”
快中午的时候厉尘就定好餐厅了,是个火锅店,两个人也定了包间,店里装的古色古香的,上菜的服务员都穿的长袍。
楚江空食欲一般,刚查出点东西来根本没心情吃饭,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给宋庭深发消息。
火锅上菜快,锅里的的汤水很快就开了,咕嘟嘟冒着泡泡,厉尘看着楚江空头都不抬,直接过去把他手机缴了。
“哎呀,”楚江空抢过去支棱着胳膊打了几个字,“发完了发完了。”
消息发出去楚江空自动把手机交上去,“吃饭。”
厉尘面色不善看他一眼,“这么卖力气警署不给你发工资?”
楚江空现在这位置已经不需要亲力亲为了,但这件事他非要自己做才安心。
厉尘的手机弹了几条消息,他拿起来看了看,“你好好吃饭,吃完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楚江空放下筷子,“你现在说呗。”
说一半留一半,什么人啊。
厉尘敲敲桌子,“好好吃饭。”
楚江空吃的不少,就是平时太累了,所以才不长肉。
厉尘看着他涮了两碟子肉才满意。
楚江空正擦嘴呢。
厉尘平地起惊雷,“找到余照的女儿了。”
“啊?”楚江空眼神一下就有精神了。
厉尘把手机推过去,“也不能说找到,至少她应该是没死。”
上面是张女孩的证件照,看样子十四五岁,距离当时的意外已经有段时间了。
“哪里找到的?”
“你上午不是怀疑他女儿没死嘛,我就拿那女孩小时候的照片跑了下我家的数据库。”厉尘说得轻松。
楚江空大概知道那是什么数据库,他没有权限,别说他了,景之宁应该也没有,厉尘更不可能有。
“登了你父亲的账号?”楚江空很快想到最大的可能。
厉尘看他一眼。
猜的没错,只是这属于越级,也不知道厉首长怎么会同意。
厉尘跟厉启森保证了过年把老婆带回家,厉启森才松口的,他要是孤家寡人回去,厉启森能给他宰了。
小女孩叫余施晴,现在肯定改名了,她自从十五岁留下一次个人信息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看来是被人控制得死死的。
余照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下午楚江空去了余照的父母家,厉尘公司有事,楚江空一个人去的。
对于余照的事情他的父母显然很伤心,纵使关系不算特别亲近,但老两口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儿子出这种事,所以非常配合,话里话外还希望能还他们儿子一个清白。
家里的摆设简单大方,房子地段也不错,整体来看跟楚江空的想象差不多,这是个二居室,余照成家后,卧室就空出来了。
看里面的摆设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墙上的海报还是多年前的球赛,房间倒是整洁,经常有人打扫。
“楚长官,”余母耳鬓发白,很客气,“余照在里面怎么样啊,我们之前想去看看,申请被驳回了。”
楚江空不擅长安慰,“叫我小楚就好,余照现在情况特殊,不允许探望的。”
“啊,”两口都是文化人,搞不来撒泼打滚那一套,“余照这孩子很内向,他真做不出那种事,您一定要查清楚啊。”
余照虽然没有利用灼华生物做事,但从警署恢复的数据看,他多次收到过大额资金,而且在他常去的一个度假村搜到了几箱成瘾制剂,他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可楚江空说不出口,余照是独生子,这对父母是多大的打击楚江空能理解,“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
余照的书桌上摆了几张照片,有一家几口的合照,还有旅游的风景照,大学毕业照。
楚江空拿起其中一张,“他大学进了辩论社?”
“是,”余母点头,“参加过几次比赛,还获奖了呢。”
余照不是爱好天文嘛,难道他参加了两个社团,这么有精力嘛。
楚江空出了门,给宋庭深打了电话。
“庭深,余照大学报了几个社团?”
“啊?”宋庭深从几个G的监控视频里抬起头,“哦,一个,辩论社,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