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的照耀下,城主看清楚了常月儿的全脸,他心里一震,握着火光的手有些颤抖。
常月儿的脸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细嫩的肌肤被残忍的踩烂,鲜红的血肉绞成一团,看着十分瘆人。
不等城主再说些什么,常月儿嘴角轻轻一扬,忽然笑了。
这笑容很牵强,很苦涩, 城主看的一清二楚。
(这次又是什么惩罚?救我出去?呵……救了我然后再抓我是吗?城主大人,你还记得你是我生身父亲吗?真的就没有一分一毫的良心不安吗?)
面对这个问题,城主沉默了。
他心里知道常月儿误会了自己的来意。
以为他是伙同常宝儿来玩弄她,让她满心欢喜以为得救了,然后再派人来抓,让她面临绝望。
正所谓,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常宝儿是惯用这种手段来折磨常月儿的,城主不是不知道。
他本可以解释,不是这样的。
但常月儿的话,其实很大程度上说的没有错。
他对她完全罔顾了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甚至他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所以,城主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
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
迎着常月儿通红的双眼,城主心一横,直接出手打晕了她。
不能再耽搁了, 再耽搁的话,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常月儿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心里想着果然如此,终于不演了,什么血缘亲情,呵,全都是笑话!
城主背起昏迷的常月儿,离开了柴房,门特意没有关上。
他修为只是金丹境,不是很高,城主府里的侍卫甚至元婴之境的都有。
想要带常月儿离开,按道理来说,只有两条路。
一是跳上屋檐,飞身离开。
但这很明显是行不通的,府里的侍卫众多,屋檐之上也有。
二就是从府里的大门或是侧门或是翻墙离开。
不过这条也是不行的,大门也好,侧门也好,通通都有守卫,府外的围墙之外也有一批暗中守候的侍卫。
这府里的侍卫全部都是常宝儿生母从娘家带来的,都服用过毒药,一月一解。
所以这些侍卫是不可能会因为他是城主就不向常宝儿禀报的。
这些条件加在一起,似乎是不能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但他毕竟也当了这么些年的城主,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还是有一些后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