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淡淡的笑了笑，表现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都已经过去很久了，长老不必感到抱歉，我已经习惯了。”

殷越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忽的有些感叹。

长姐如母。

一个人……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悲惨的经历才会表现的这么风轻云淡。

难道是因为已经见惯了，所以连心中的伤痛也渐渐变得麻木了。

是这样吗……

还是一切都是顾燕故意做戏做给她看的，想让自己可怜她？

殷越目光沉沉。

顾燕心下冷笑，她一看殷越的面部表情就知道没有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

——

初意立在广场中央，她生的极为好看，一张小脸白嫩嫩的。

五官虽说单看并不是特别出彩，但组合在一起，就有了一种奇异的美丽。

身上所穿的纯白色素裙没有任何装饰，轻便的裙摆随着若有若无的微风缓缓飘荡，发髻高高束起，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高马尾。

就是这样很简单的打扮，却依旧不掩其风华。

美人如画，应是如此。

……

但此刻初意的内心并不如她的长相那般美丽。

她耳边回荡着宗主问自己的问题。

是长女还是次女。

这个问题一出，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迎来那些异样的眼光。

就像在初家一样， 每个有点修为的人都会在背地里嘲笑自己，无一例外。

“神女下凡？我呸！她浑身上下也就那张脸还算有几分姿色，其他的跟神女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就是，二小姐比她可厉害多了，哪至于修炼十年还是一个筑基一级的废柴啊……”

“哎你知道不，她平时那可是十分努力啊，听说是日日夜夜的修炼啊，藏书阁的书都快被她翻烂了，练武台的兵器也让她毁坏了不知道多少把呢，渍渍渍，你说这么努力，我听着都心酸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乐死我了……”

“谁说不是呢，心气高，没办法，毕竟谁会接受自己是个百年难遇的废柴呢哈哈哈……”

“我真不知道她还在努力什么，摆明了命该如此，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跟命争？还不如好好把握自己的优势，凭借着那张脸，找个人家嫁了算了，等年纪大了，到时候是又没实力，又没长相，谁会要她，啧啧啧，真是搞不懂！”

“心比天高呗，你知道不，迎春院里新来了个美人，跟咱们这位大小姐可是长的颇有几分相似啊，我曾经点了一回，啧啧啧，那身段，可销魂了，比起大小姐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大小姐？这么说难道你还尝过大小姐的滋味？好啊你，背着兄弟们做这种事！跟兄弟们说说，大小姐怎么样？”

“哈哈哈，没有，没有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