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彼此唇齿中流转，有些腥，不好闻。

她却没有推开，因为随着他吻的更深，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中。

远处，旭日被锋利的九尾一瞬划开，金光倾泻开，铮的一声，旭日爆开，露出里面的人影。

谢芝身上没有伤痕，神情也是常见的淡定。

但在那双眸子看到地面接吻的两人时，眉宇霎时阴鸷，一口深红色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纯洁的白衣也开始显露一刀又一刀的血痕。

那是九尾穿透时留下的伤痕。

俞临抬眼，对上谢芝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汇，彼此都明白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们杀不了对方。

还沉浸在记忆中的顾燕忽然吃痛，俞临几乎是在咬她。

她睁开眼，曾经无神的桃花眼在幻象破灭后已经恢复如初，重新变得明亮。修为与魔力也重回体内。

她大力推开俞临。

他神情阴沉，强势扣回人的后脑勺，不顾她的挣扎再次吻了上去。

“唔！”顾燕恼怒，拼命拍打，俞临制住她的手腕反剪至身后，吻的凶狠又急促。

远处的谢芝沉默不语地看着，面色苍白。

良久后，在地面上的两人亲吻变得柔和时，他终于收回了自虐般的视线，身影化作金光飞往天边。

幻象早已消散，但两人附近还是那片缓慢塌陷的沙地，似乎人不走，沙地不会消失。

两人的亲吻确实柔和了下来，或者说，是顾燕发觉反抗不了后，便不再拒绝，任由他亲。

俞临虽然心有愤恨不平，但见她面颊嫣红，眼角眉梢因为自己而变的充满水痕，动作不知不觉间便放柔了。

随着越来越柔的亲吻，顾燕忽然发觉有什么东西从唇齿间渡到了自己体内，而且他嘴里的血腥味又浓了一些。

她皱眉，含糊着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俞临手指微抬，妖力遮掩了他苍白的面色，“没什么。”半颗心罢了。

相思术是无解的存在，可他也是世间最具灵性的一只九尾紫狐，境界已达到顶峰，除了杀不了身为神明的谢芝外，什么都能做。

他的半颗心，自然能解相思术。

顾燕扭头，不想再亲了。

可俞临怎么会放过她，或者说，他刚给了半颗心，她怎么能无情地推开他，他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