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点的视野很开阔,但场地也足够大。
300只深渊万族兽,分散的十分开阔,大家不至于距离很近,受到影响。
大概率是一对一。
很少有倒霉的学员,会同时遇到一只,或者多只万族兽的围攻。
孙子阳等三名开锋境的武者,已经可以将器召唤至体外,战斗力比起其他的学员,要强出一大块。
但是三人间,也有强弱之分。
孙子阳其实是最弱的,他的开锋棍上,仅仅只镌刻了一个灵文,这还是在他达到开锋境之后,才镌刻上去的,可以说是最低等的那种开锋境。
而段寻的实力明显更强。
他的器是一把刀,上面镌刻了三个灵文,其中有两个灵文,是在开锋境之前镌刻上去的。
只有一个灵文是刚刚镌刻上去的。
而孟涛的实力,是在三人之中最强的,他的灵文已经达到五个,在进入开锋境之前,就已经镌刻了四个。
这样的天赋,早就被各大高等学府所关注。
因此,在击杀万族兽的速度上,孙子阳在三人之中,速度是最弱的,打了半天,也才击杀了一只万族兽。
但是段寻已经击杀了两只万族兽。
而孟涛则是击杀了三只万族兽。
至于其他内练境三段的学员,还在与第一只万族兽厮杀着,实力稍强一些的,能少占据一些优势,实力弱的,根本就是被压着打。
别说击败万族兽,恐怕自己很快就要落败了。
“滴滴滴~”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学员支撑不住,主动按响了退出键,有老师飞快的上前,将其救出。
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姜武在看待他的目光时,明显透出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再将其降级,让他进入二级试炼点。
学校的眼中,这样的学生已经与自己的境界不匹配,日后难以再有什么太大作为。
除非日后能凶残修炼,克服自己的弱点。
而此刻的林渊,所展现出的天赋,就连外面观战的姜武,都已经察觉到不一般了。
因为林渊所击杀的万族兽数量,已经超越了五只。
超越了已经开锋境界的,最强的孟涛。
只见林渊朝天马兽冲去。
林渊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面前的天马兽。
那是一种高大威猛的万族兽,银白的鬃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四蹄踏地,声震寰宇。
然而,林渊并未被其雄壮的外表所迷惑,他知道,这只天马兽虽强大,却有着致命的弱点。
随着林渊身形一展,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天马兽。
兽蹄翻飞,尖锐的铁蹄带起一阵阵狂风,仿佛要将林渊吞噬。
但林渊身形灵动,巧妙地避开了每一次攻击,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冷静的光芒,寻找着最佳的时机。
突然,林渊的身影在天马兽的眼前一晃。
天马兽的腹部,有一块相对薄弱的鳞甲。
林渊毫不犹豫,手中冰冷气息出现,犹如游龙穿梭,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那片鳞甲之间的缝隙。
一声凄厉的嘶鸣,天马兽的活力瞬间消散,巨体渐渐倒下,尘土飞扬中,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林渊站在原地,喘着粗重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击杀万族兽,那样的话实在太简单了,这里面的万族兽,至少有一半,自己都知道弱点。
击杀起来,相较于其他人也就简单许多。
林渊现在想要做的,是要解决掉孙子阳这个麻烦。
林渊想要杀掉他,并且自己还不会惹上麻烦。
如果说之前的话,林渊的确不知道要如何做,但是他看见了白喉兽和温羊兽。
温羊兽虽然平时是二品等级的万族兽,但是如果在白喉兽血液的刺激之下,战斗力瞬间就可以飙升到四品的等级。
如果一旦战斗力达到四品等级,那么在场之中无论是谁,都根本不可能对付的了它。
当然,这件事情,貌似只有林渊自己知道,其他人包括学府的老师可能都还不知道。
否则在这样的情况下,白喉兽的鲜血触碰到温羊兽的概率,还是相当不低的。
但是,虽然概率很高,对于林渊想要击杀孙子阳来说,显然还是不够的。
林渊希望的是,那成为一种必然的局面。
所以,他必须要等待时机。
林渊一边击杀凶兽,一边向死去的白喉兽靠近,然后将其血液不着痕迹的收在玉瓶之中。
随时等待使用。
而接下来,林渊的目光,便一直放在了孙子阳身上。
孙子阳距离温羊兽并不算十分遥远,而他也正在一点一点的向其靠近着。
林渊向温羊兽四周扫视。
周围已经没有其它人。
距离它最近的,便是孙子阳了。
林渊突然间趁其不备,将血液冲着温羊兽射出,就如同一把射出的箭矢,极其的狂暴和狂野。
温羊兽在闻到了白喉兽的血液之后,突然发生了变化。
温羊兽的身体突然间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充盈,它那原本温和的双眸瞬间变得赤红如血,仿佛能喷射出火焰。
白喉兽的鲜血犹如催化剂,使它的毛发直立,如同钢针一般尖锐,整个身躯都笼罩在一种可怕的气势之下。
肌肉膨胀,线条分明,宛若钢铁浇铸,它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风声,仿佛是山林之中的猛兽复苏。
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自温羊兽的喉咙中爆发出来,这声音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狂暴,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颤抖。
随着它的怒吼,大地也在震动,仿佛在回应着它体内激增的力量。
那股由血液带来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动,使得它的战斗力在瞬息间飙升,成为了一头无人能敌的凶兽。
在这股力量的驱使下,温羊兽迈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有尘土飞扬,那是它的力量在大地上的印迹。
它的目光扫过四周,充满了警戒与威严,任何敢于接近它的生物都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
在这片荒野之上,它成了绝对的主宰,一道不可逾越的恐惧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