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而且还很投缘。喝了几天酒,一喝就一宿的那种。”方言道。
“所以你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好朋友?”云梦泽道。
“你,想问什么,可以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朋友的朋友不会是敌人,至少现在不会是。”方言思索片刻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有需要我自然会开口。没想到阿鲫的人缘那么好。是我始料未及的。”云梦泽道。
“平日多笑一点,温柔一点,人就很有吸引力。这么高冷,生人勿近。朋友?就连跟你说话的人都没有?冷冷清清一个人,你不觉得寂寞吗?”阿鲫道。
“你找死?”云梦泽道。
“这就是你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方。一点儿不可爱。”那里还见阿鲫的踪影,没说话之前就预判了云梦泽的下一个动作,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云梦泽轻弹自己的手指,手指尖有雷霆。那滋滋滋的电流声,在她手里串动,灵敏异常。
“最毒妇人心。”阿鲫在远处的地方呆立。口中冒出白气,焦黑的脸,炸开的发。抖颤的身子在不停的抖,躺在地上如冻死狗蜷缩。
平地一声雷,爱谁谁。方言,凤驰宇有些同情起阿鲫,对视摇头,点头。似乎达成某种共识,认可某种事实。不能言说,只可意会。
“呵呵,你们不知道酷酷的女人,美美哒。话少的女人很酷啦。看,实力就证明了一切。”帝灵灵道。
那道电光火石的春雷的确很有威慑力,也的确把他们给镇住了。一言不合就开打,也得有个抗揍的身体才行。心中是为阿鲫祈祷的。好事多磨,自求多福。
云梦泽无视他们的存在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有言在先,你往那走?”
云梦城里的春色关不住,红杏出墙来。也许是太过旺盛的妖艳,不甘寂寞,所以无拘无束伸展。不可能如同莲梗那样不蔓不枝,中通外直。花是有其独特魅力的,人也一样。
百花齐放的季节里,神魂颠倒的不只有人,还有独自开放的花。可以说是孤芳自赏,也可以说是欲展还羞,更可以说只是为了一个结果,而舍弃最美的花朵。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花开富贵时,谁在颤抖,谁又在泪流?
风从良从梦中醒来,他的梦并不是美梦。美梦都是甜美的,而他的却有点惊悚。却不是被惊醒,是自然醒的。他依稀记得一些片段,模糊的片状,花瓣飘落般零散。他努力的回忆着,回忆慢慢不清晰健忘的画面。印象深刻的是虎,一头噬血狂躁的虎,伤痕累累眼神坚毅充满斗志的白虎。而后就是他先人,风从虎的身影。
“这是白虎奥义吗?”风从良逐帧细想着他在武神塔里的遭遇。虽然他没有登顶,可也上到了六层。只因武神塔崩塌,他才没有机会上七层。在他的回忆里是有两股特别强大的力量在撕扯武神塔的空间。虽然有着各自的结界,再这个更为强大的力量下成为了齑粉,无迹可寻。
风吹柳看见醒来的风从良很激动。一阵爱抚和打量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阿爹我梦见了……”
“梦里看到的你自己清楚就行。别说出来。那是你自身的镜像,别人是无法触及到的地方。要懂得藏,而不是显。我们风家也只有你继承了白虎真元,又进了武神塔。可惜了……武神塔永远成为了传说。”风吹柳颇为遗憾道。
“我会努力的。阿爹想要的东西,我一定可以拿回来。”风从良道,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不急,不急。命运的福音是能降在我们风家的。世间本就没有一尘不变的东西。只要时机成熟,野鸡也是可以变凤凰的。”风吹柳道。
“阿爹教训的是。”风从良道。
“你先慢慢融合吸收多年来奇花异草的药效,把基础打好。才能事半功倍。一副强横的身躯比什么都重要。”风吹柳道。
惆怅家中坐的云破天,愁容不展。一双玉手从身后轻揉他的太阳穴,轻柔的声音让他喜笑颜。拉着她的手,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低着头看她,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闻着她的发香,亲吻她的唇。也只有她的芳泽才能令他的心烦烟消云散。
屋里的灯火明暗有度,因为里面的风有急有缓。花香四溢的同时,也有女人的香。在女人的香艳下,又夹杂着另一种独特的气味,男人味。野马驰骋疆场冲杀的英勇,挥汗如雨的洒脱,情与爱的交融。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满足,得到了快乐,灵魂的喜悦,灵魂的升华。飘飘然,欲仙欲死。
白里红趴在他的身上,云破天抚摸着她的香肩。意犹未尽的缠绵。看着熏红的嘴脸,似那浅醉微醺的花苞等待开放,愈加惹人怜爱。
情爱令人上头,不只是男女之事,也只是男女之事。彼此的不同,才叫天作之合。完美的东西总是有所缺憾的,因为被分成了两半。
春风抚柳,柳依依,水中涟漪。波自荡,一浪一浪靠了岸。岸有堤来,水自回,回荡水中央。粼粼摇曳,水中花,又是一夜烛光残,花芬芳。
深夜的院落里,云梦漪独坐幽亭。看流水,花落叶,春风又来吹思绪。几许寂寞谁人懂。她不是花痴,只是有点伤感。伤感的不是流水无情落花去,而是感伤岁岁今朝人不同。
今日是她的生辰,好像记起来的只有她自己。所以她伤感,有点失落。难道自己是被遗忘了吗?有时候女人的多愁善感更多来自自身的感觉被无限放大。可又不得不去体谅她们的小心思,因为她们是感性的。对于特别的日子,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