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阿鲫道。
“干嘛,你不是说朱雀火厉害吗?我拿你试试。也没你说的厉害呀。”云梦漪笑盈盈道。
阿鲫上串下跳,奔跑像个猴子。面红耳赤,大汗淋漓。云梦漪玩得不亦乐乎,手指上下滑动,伸缩有度。流火天串,天女散花,天花乱坠,如迫击炮精准打击。苦不堪言的阿鲫稍微有点喘息,就会被火焰包围。
云梦漪欲罢不能,有心要把他玩个虚脱。云梦泽没看到一样。伸出自己的葱葱玉手自我欣赏了起来。
“我说姑奶奶手下留情,我真气不足,有点虚。扛不住你这狂轰乱炸。我可是肉体凡胎。”阿鲫不吃眼前亏,脸露难色道。
“那不正好给你来个火疗。专治体虚,肾气不足。你不口口声声说南离神火很特别吗?”云梦漪道。
“你就这么不闻不问?我可是你仆人,要是真被烧死了。谁伺候你?我可是真心的,心甘情愿的,别无半点委屈。气也消了。你这妹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规劝规劝。”阿鲫道。
“好呀。你不说我还正想着替你求求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阿漪你看你那流火还能不能再灿烂些?”云梦泽平静而安宁道。
“云梦泽,你个挨千刀的。”阿鲫道。脚步可从未停歇,若有闪失,必是焦土一撮。
“啾啾”……
仙狐在她的肩膀上没脸看,用它那长而飘逸的九尾遮住自己的眼睛,时不时偷瞄一下,看看情况。
“啊”……
一声长鸣,鹤戾悲绝。云梦漪歉意,云梦泽起身。
“玩大了,他……不会真被烧糊了?”云梦漪惊悚道。
“不知道。你释放的灵力你不知道?”云梦泽冷静道。
“我哪里清楚它的威力。这不是小试牛刀。他真死翘翘了?”云梦漪还是不敢正视这个问题。
远处的确有一坨焦土,也是阿鲫落下的地方。她们赶来看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互不言语。
夕阳西下,红霞飞金。瑟瑟的江水,静默流淌。两岸春色入眼帘,心中荡漾水中花。风,微风,暖风。云梦漪粉色衣裙翠绿内衬在风的调戏下肆意吹动。
云梦泽一袭紫衣高贵而神秘。高冷的面容在金色霞红的照射下,更为神圣,惊为天人。
眼神中透露着点许暗默……
“连渣都不剩,就这样没了!”云梦漪道。
“事已至此,无需伤怀。你也不是存心的。”云梦泽道。
“你可真是个冷心肠,硬邦邦呀。连滴眼泪都不为我流。在你心里我还真不如条狗?”阿鲫道。
“你没死?”云梦漪化悲为喜道。
“我死了,你岂不伤心透顶?自责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阿鲫道。
“玩够了吗?”云梦泽道。
“你不说我皮糙肉厚吗,死了可就看不到你对我的狠心了。”阿鲫道。
“你不是不死之身吗?纵使是三味真火对你也是无济于事。我怎么看你都是个迷。”云梦泽道。
“我看你才是个迷,我已经被你所迷。神魂颠倒的那种。看样子对你着迷不是一件好事。首先要有颗强大的心脏,时刻准备着被你无情的抛弃而不内伤。做到习以为常,不暗自神伤才行。”阿鲫道。
“所以你现在有这样的免疫体系?还是说你脸皮肉城墙厚。没心没肺活千岁。”云梦泽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仆人听你差遣,谁叫我贱命一条,死在谁手里还不是个死。没什么区别。”阿鲫道。
“你的小命是我的!?我让你死你也死不了。”云梦泽道。
“这个嘛,是可以的。不过我是希望自己活着。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你的臭脸。不厌其烦的看。”阿鲫道。
“你要走?”阿鲫看云梦漪灰溜溜的想走,被发现后,尴尬道:“我有点碍眼。”
“不许走。”
“不许走。”
这回儿两人默契程度不言而喻,云梦漪呵呵呵尬笑。一溜烟走了。是个傻子都看得出这两人在闹脾气,无辜遭罪的一定是自己。她才不傻,能避她就逃,能跑她就飞。
阿鲫的脸和他身着的黑衣一样沉闷,那飞流的腰带血色的红。
夜幕星河,又是柔美的夜色。云破天忧心忡忡,愁容满面。白里红端来一杯热茶放在院落的石桌上。他没有惊扰在沉思的云破天。手脚轻盈,没有声响。云破天抬头望时,他的老脸眉开眼笑起来。他是不会在她眼前愁眉不展的,那样会败坏她心目中的样子。其实他的样子,那里用刻意堆笑。彼此都清楚,只是心照不宣罢了。烦心事谁都有,相互理解包容才能长久。心知肚明的他们都克制自己那份愁容以期偕老白头。
“有心事?”白里红道。
“有点烦心事。夫人来了都跑没影。”云破天道。
“这么说我是那讨厌鬼,不招人喜欢?”白里红道。
“可招我稀罕了。谁有我家夫人的贤明豁达大度。体恤我这个不着家的男人。”云破天道。
“注意身子。有我在和没我在不一样。你自个儿把控好自己,别一忙起来就不知道白天黑夜的。你不心疼自己,我可是心疼我的夫君。”白里红道。
“知道了。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有责任,有担当。”云破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