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与它无关。它也管不着,好歹自己就是一片秋之落叶,离了枝头回不去的落叶……前程未卜的落叶或为齑粉尘埃,或为沤肥佐料,或为书中留香时过境迁等待尘封过往的意趣,或为……
风雅之士固有情趣,赏花,听雨,喝酒,调情……
风花雪月皆律动,起手昆仑白与黑。上苍之手握日月,放开星辰,风,自流。
酒,喝酒的人,一个人喝酒。不知道是酒需要人,还是人需要酒。或者说双向奔赴,彼此成全。酒是可以醉人的,醉人的酒是会落泪的。煽情处,酒动了气。坏了身子,败了气血。高亢时,千杯不倒翁,只等一阵风。风过人落,睡哪都不错。
阿鲫不是买醉的人,他也不喝苦闷的酒。可他确实是喝着一个人的酒。一个人可以没有朋友促膝长谈但不可无酒相伴。若不喜酒,那另当别论。每个人都有自己那么点嗜好,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摇摇晃晃走出酒楼,阿鲫的眼迷离。他已经喝到想女人,想的女人当然是内心深处的。在酒的麻痹下,路是晃的,人是斜的。七倒八歪,站不直的。
“你这人就这点出息?”声音熟悉而陌生。熟悉是这声音在内心深处,陌生是这声音已经快忘记。但他却再次勾起他的回忆。
“阿泽!?”阿鲫道。
“怎么不是云大小姐了?我跟你好像没那么熟。”
“真的是你,我没喝醉?”阿鲫揉搓着眼睛。
“喝醉了还想我?证明你心里有我。看来你这小跟班还真不一般呀。”
“我心里能没有你吗?你可是我的云大小姐。”阿鲫道。
“我就在你眼前,你不高兴?”
“没有。”阿鲫道。
“认为我死定了,还是有别的原因?”云梦泽道。
“湖在哪里,你云梦泽会跑到那里去呢?”阿鲫道。
“什么叫湖就在那里,我会跑到哪里去?什么湖,你家的望月湖?”云梦泽道。
“呵呵呵……我,我,我不告诉你。”阿鲫在笑声中睡去。他已经完全醉了,风吹倒了他。倒在了云梦泽的怀里。
“那我就带你回望月湖。”云梦泽道。
风,有时候是闲得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起散随心,去留无意。若说你在望月,它来抚摸。那绝对是一笼云雾蒙了眼,轻浮你额头。假使它耍了流氓,失态的是自己。过错是它,但又喜欢这样的调戏。因为它是无心有意的,无心是它起了风,有意是它撩了人。
夜色的美难以尽言。所处在黑夜里,似乎所有伪装的枷锁都可以卸下。因为没人在意你一个独处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也不会有人干预你在黑夜里的行为。一个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与世界隔绝,与心灵洽谈。当心无旁贷的正视自己内心的时候,人才是最为自我而真实的。无需掩饰自己任何的想法会被指责,约束……在自己构建的精神世界了,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神。
夜昏暗,她没有点灯。只凭星辉月光照射安静的在竹楼小院内闲坐着。他的双腿上枕着的是阿鲫的头。她用纤纤玉指拨弄阿鲫的头发,让他的额头显露出来。他抚摸着他的脸庞,亲吻他的额头。借着微光,端详已经沉睡的阿鲫。他突然蜷缩了起来,抱住她的大腿,美滋滋的睡着。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这就是所谓的醉卧美人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