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她的青龙剑截断了流光溢彩的琉璃剑。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在阿鲫脑门前散开,划伤了他的脸,渗出血来。
琉璃剑又迅速回到他的手中,凝结成剑。绚丽的色彩,夺目耀眼。秋知了不解何意,可她也不能大意。虽然熟识,但却从未见他出手。但在自己游历帝都的时候却知道他的声望很高。在真武神殿他是无敌的存在,拥有自己道场的人。所以阿鲫一见到他就知道此人不简单。但那又如何?高高在上就可以凌驾一切吗?藐视,他同样不喜欢。
本想着以自己强横的武修霸体来测试一下,可这多事的娘们果断出手,破坏了他的计划。目不斜视,道:“秋知了。这里是云梦城不是你那帝都的道场。打狗也得看主人。”
“要是我喧宾夺主了呢?阿泽,你虽然是我喜欢的,将要追求的道侣。可有些事情,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就这样躲女人后面苟且吗?”秋知了不屑的口吻,令两人的耳朵都不好受。谁都不是傻子,弦外之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提剑就刺,云梦泽没有犹豫,也不多废话。
两条弧线在云端追逐,火光四射如打铁花。短暂的闪亮却很炫酷,但不会有铁渣子掉落,那是剑的碰撞火花,由远及近。
云梦泽大汗淋漓,那套紫色的衣裳已经湿透浃背。眉毛之上还有豆粒大小的汗珠滴落,她都不敢眨一下眼睛。她是没有受到皮外伤,也没见血。可她的精神是受伤的,煞白,虚脱,整个人状态很脆弱。
持剑而立空中,秋知了在更高处俯视。天雷滚滚,黑白难分的天,混沌一般浑浊。
“阿泽你不是我的对手,殊死相搏的话,我怕毁了你的道心。如此天资,我会伤心的。”秋知了倍感神伤道。
虽然自己显得微不足道,但也不可能让人随意蹂躏。
她的道行不行,可骨子里的傲气是无坚不摧的。
“这就是你们真武神殿的嘴脸?惺惺作态。”云梦泽道。
“说那里的话?阿泽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秋知了道。
“神仙又如何?瞧不起谁呢?他,我保定了。”云梦泽道。
“明知不可为,偏向虎山行。那是人本性的弱点,你又何必呢?高傲的头颅就是不肯低下。所以我钦佩你的魄力和人格魅力。不服输是每个人该有的骨气,可总有人是软骨头。稍微许点好处,就会有人趋之若鹜的争抢。哪怕是手足相残,恩爱的夫妻都能反目成仇。”秋知了数落着他认识的世界,随意取舍道。
“肮脏的心,看什么都是垃圾。秋知了,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傲慢。别人我管不了,可在云梦城的地界,我就是王。”云梦泽霸气道。
聚集全城灵力的云梦泽伟岸如神。首当其冲就是麒麟圣殿的灵力,加之辅助大阵所纳的天地之力。顷刻间云梦泽被能量球所包裹其内,她就如同被黏住的猎物一样在蜘蛛滚动的丝线里沉默。
阿鲫看到此种情况,知道她已经不顾一切要捍卫她的家园,保护她的子民。他清楚的知道,这些所谓的强者所窥探的是什么。在他们的眼睛,弱者就是蝼蚁之辈,草芥之命。
“举全城命数,与我一战。有意思。阿泽,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好像你承受不了这股强大的力量。这麒麟圣殿的镇魂好像有点虚弱。不过没关系,我陪你玩玩。”秋知了握着他的琉璃剑,在等着……他身后依旧是天雷滚滚,而她的身后是缕缕清风,千丝万缕的青丝,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云梦城对于惊雷滚滚并没有惊悚的地方,而是对于这天地异象所带来恐怖威压有人瑟瑟发抖。
云溪披盔戴甲而来,神情凝重,安抚水麒麟的躁动。那里晓得麒麟圣殿已被设下结界,手法独特。云梦漪对此都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在能量球中淹没,消失。心中彷徨无措,赶来的还有白里红,云破天,方言,凤驰宇,帝灵灵,踏着火凤做壁上观的凤之舞……瞬间这异动引来数以万计的人,在空站立,如繁星点点,在地张望,如蝗虫泛滥。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结界。我姐姐怎么了?她在干嘛?那人是谁?”云梦漪一连三问。
“她在赌命,赢了此间永享太平。”阿鲫道。
“输了呢?”云溪急道。
“化为齑粉。”阿鲫想当平静道。
“这结界是你设的?快打开。”云梦漪失控道。
“我也无能为力。一旦能量球爆破,云梦城直接化为乌有。”阿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