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痛苦地闭上双眼,那个雨天又浮现在他的眼前,那种杀到麻木的痛苦他永远也忘不了。
陆什临终的样子也浮现在他眼前,活生生地耗干最后一丝生机的模样让他夜不能寐。
这一切的一切,今日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飞雨,即使在你心里我早已不是你的哥哥,但我这个做哥哥的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一件了。你安心上路吧,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秦飞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一丝感情,他知道他将要做他早应该做的事,为了那些不能瞑目的冤魂,为了那些失去家人而痛苦至今的生者。
秦飞雨嘴角流出鲜血,他奋力地想要从秦飞云的脚下逃离,可他却做不到,那只脚像是有无穷的重量,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挪动半分。
终于秦飞云挪开了脚,他弯下腰掐住秦飞雨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秦飞雨有些锋利的手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许多划痕,但他根本不在意,因为这一丝疼痛比不上他心中痛苦的千万分之一。
“飞雨,爹娘那里我会好好照顾,而你,就去地狱赎罪吧。”
秦飞雨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一些低沉的闷哼声,至此他还在不断地挣扎着。
秦飞云闭上眼,在这最后的关头他还是不忍去看秦飞雨的脸。
像他说的,他没有折磨秦飞雨,干净利落地拧断了秦飞雨的脖子,但他没有马上就松开手,而是感受着秦飞雨停止挣扎,手中脖颈上的脉搏渐渐停止跳动。
突然一声巨响,铁门被猛地砸开,凤箫寒被屋内的景象钉在原地不能动弹半分,直到秦飞云松开手,将秦飞雨的尸身扔在地上,他才猛地回过神冲向那个穿着秦飞云的衣服却顶着个光头的背影。
“飞云!你还好吗?!”凤箫寒冲到秦飞云面前,却被秦飞云那无喜无悲的冷漠神色惊到,配上这副光头造型,甚至看起来有些像大彻大悟的和尚。
湛天也在一旁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箫寒紧张地摇了摇秦飞云说:“飞云,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你的头发呢?”
凤箫寒瞥了眼秦飞雨的尸体,见也是光着头,再看一看这屋里的工具,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离谱的猜想。
但他还没问出口,秦飞云冰冷地说:“这里的无相殿众人可已经杀干净了?”
凤箫寒皱着眉紧盯着秦飞云说:“时间上来说肯定还没有,但既然无玄早已有准备,只怕留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秦飞云点点头,说:“即使不多,也不能留一个活口。对了,无玄已经知道你是同乐堂的堂主,也已经知道同乐堂的真实情况,人在那里我留了口气,你要问什么就趁现在问吧。”
秦飞云说罢从凤箫寒的腰间拿过自己的佩剑,说:“至于这里的其他人,就交给我处理。”
说罢这些凤箫寒甚至没来得及抓住秦飞云,秦飞云的身影便消失在他眼前。
只留凤箫寒和湛天面面相觑,无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