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学医术倒是能在太医院当个太医赚个名头,男子当医师最后还不是沦落到哪个权贵家中被豢养着。
这人是看上四殿下了么?
一旁的乌云被张渡言截和往常截然不同的气势吓到,垂手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乌云,最近姐姐在朝堂上很得势吗?”
“是的,张大人近日在朝堂上风头很盛,花楼也很少去了,左相大人为此高兴地逢人就夸自家祖坟冒青烟来着。”
张渡言闻言脸色缓和不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抱着食盒转身进到屋里。
“殿下!”
还在思考怎么让自己的皇姐皇妹搞个正统的继承人出来的燕栖夜闻言抬头,伸手。
张渡言将食盒放在桌上,半跪下去,将自己的下巴放到了燕栖夜伸出的手上,让自己的脸贴在她的手心,自己则是抬眸看向她。
“殿下?”
声音又轻又软,像是一只小猫在向自己信赖的人露肚皮撒着娇。
燕栖夜垂眸看着手心里温顺的小公子,不知道在出神想着什么。
张渡言没得到回应也不闹,只乖乖地待在燕栖夜的手心里等燕栖夜开口。
过了好一会,燕栖夜才把手收了回来,瞥了眼台上放着的药。
张渡言马上站起来,将食盒打开,把那碗药拿出来,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端到燕栖夜的面前。
燕栖夜直接拿起碗一饮而尽。
张渡言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看那上一秒还是满的空药碗。
不苦吗?
他给殿下测温度的时候喝了一口,可苦了呢。
“主子!”
乌云在一侧小声提醒。
发愣的张渡言惊醒过来,伸手端起放着蜜饯的碟子。
燕栖夜看见那碟蜜饯就知道张渡言是被谁指使来给她送药的。
“阿言,低头。”
张渡言还在纠结要不要像轻竹公公说的那样不问殿下意愿就喂她吃蜜饯,闻言下意识低头。
一颗蜜饯被塞进了他嘴里。
“好了。”
燕栖夜收回那碟蜜饯,示意乌云把药碗和蜜饯放好。
“好吃吗?”
张渡言嘴里含着那颗蜜饯红着脸点了点头。
燕栖夜看着他现在这副乖巧的模样就想笑。
刚刚单南溯和他的那点暗流涌动她老远就感受到了。
小兔子看起来也是只会咬人的小兔子呢。
“殿下不吃吗?”
燕栖夜摇头,看张渡言拿着温热拧干的帕子认真地给她擦拭刚刚捏了蜜饯的指尖,语调带上戏谑:“那是小公子才会吃的东西。”
张渡言鼓了鼓脸颊,表示不服气。
燕栖夜心情好,主动开口:“今日本王会去见见你姐姐,阿言有什么话要本王带的吗?”
张渡言摇摇头。
他在玄清王府过得很好。
在左相府的时候有时候还可以听见一些奴才背后说他小话,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在背后说他。
而且在这里处理那些背后说小话的奴才比在左相府容易多,只要他一句话的事。
至于姐姐......
殿下和姐姐之间的事,不是他一个男子需要知道的。
“殿下,渡言先走啦。”
燕栖夜微微一点头,看着心情很好的小兔子往外蹦。
凤凰凝出一股神识来,落在燕栖夜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张渡言往外走的背影。
[你说的对,乖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