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认为是胡说?那就拿出证据自证清白啊,若真如二弟所言,你这些年想必也捞了不少吧?”赵博讥讽道。
“况且,你打着赵家的名号,做着伤害赵家声誉之事,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个人之私,这可有些说不过去了。”赵博接着说道。
“我在曲阳如何,家族派人前去,一查便知,似你们这般胡乱安加罪名,又有何证据?”赵兴大声问道。
赵穆笑了两声,并鼓掌说道:“我自然有证据,今次回来,我可是将曲阳的账册全都带了回来,同时掌管账册的账房也一同跟来,你所行之事,可瞒不过账房先生,怎么?还要继续狡辩吗?”
赵兴冷笑一声,暗想:准备的果然充分,这账房先生只怕也是被威逼利诱而来,可此刻自己着实没办法自证。
赵博见赵兴不说话,便直接冲着众人说道:“各位长老,长辈们,似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留在赵家,也只会为赵家抹黑,而且此人心性狠戾,就拿前段时间,家主让他收账一事来说,父亲的意思是看看大家手上是否有盈余,若是有,可先还一些于账上,可此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竟威逼直索,弄得家族怨声载道,若不是看他是我亲弟弟的份上,我早就要求将他扫地出门了,而如今,知道他在曲阳的所作所为,真是人神共愤,所以,我恳请父亲将此逆子逐出家门。”
“不可,此事事关重大,怎能不加以调查便作出判罚,我看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赵勇赶紧解围说道。
“不错,赵兴应该不会如此胡作非为,想必这中间有所误会,我也认为该从长计议。”赵涛附和道。
“对,就该如此。”赵汹自然同意。
赵博见几位长老出面力保,心中不悦,便狠狠的说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会有什么误会。”
正在几人还在辩解时,那名账房还有几箱账册都进了议会大厅,账房给众人躬身行礼,然后说道:“小人之前是在赵兴少爷手下做事的,自从赵兴少爷到了曲阳,便将所有钱财据为己有,并且组建了一股不小的势力,曲阳及周边四县深受其扰,弄得是怨声载道,官府也几次出兵清缴,这才安分了不少,但赵家的名声在曲阳却是臭不可闻,百姓提到,都是咬牙切齿的。”
赵兴看到来人后,便明白了,此人在赵兴接管曲阳后,仍不加以改变,还似之前一样,贪墨银两,这才被赵兴赶走,没想到赵穆竟能将此人找来。
赵兴也不分辩,只是怒气冲冲的瞪着那人,似乎要将其生吞活咽一般。
见证人证物都已在厅内,而赵兴也不加以辩解,三位长老心中也有些犹疑,难道真是如赵穆所言不成。
三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也就不再多言,赵博见众人不再说话,于是便开口道:“四弟,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兴冷哼一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既如此,我说什么还重要吗?说吧,想要如何处置我。”
赵博冷笑道:“我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说完,赵博转身对着赵三良施礼道:“父亲,儿恳请将此子逐出赵家,免的他继续祸害我赵家。”
赵三良装作为难的模样,思虑了许久,终于在赵博、赵穆二人几次三番的劝说下,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从今日起,赵兴将被逐出赵家,日后,赵兴所为便不再与赵家有任何关系,念其所犯之事较大,因此连同叶冉,赵雨晴一同逐出赵家,几人所属之物,皆不可带走,以弥补所贪墨之银两。”赵三良说道。
本来,赵三良只打算处理赵兴,可架不住金花的要求,只能连同叶冉和女儿一起逐出家门,金花自从认为被赵兴戏耍后,便想着要置几人于死地,更何况赵博心中还想着再次羞辱赵雨晴,若是留他们在家中,总归是有些阻碍的。
本来赵兴就已经计划好,若是自己被逐出家门,就会制造母亲与妹妹二人的假死时间,到时便可假死脱身,然后带着她们一同离去。
可没想到,此刻赵三良将连她们二人都不放过,虽然赵兴可以直接带着二人离开,但这脸面却被赵三良按在地上好好摩擦了一番,此时的赵兴怒目圆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内心如同即将迸发的火山一般,无法平静。
即便如此,赵兴还是很快便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此时不能与他们有所冲突,否则会被他们抓到理由囚禁,那自己几人的逃离行动就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