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刚刚那苏远,他背着镰刀,还有个药篓……莫不是真的跟他姐说的一样,采药去了?”
“不能吧?我们给他打的那么惨,而且他那瘦弱的身子骨,又是跋山涉水的,采药的强度哪里能顶得住啊?”
“也是,等晚些时候,我们再上门看看情况,若他真的能靠采药交齐秋税,大不了咱们再做些手脚就是了……”
大街上,两名丁家的下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正当他们要拐入一条小巷,走入下一个街区的时候,一根棍子猛地从一旁的小巷里砸出……
“唔?!”
沉闷的响声传出,一名下人顿时被砸的眼冒金星,身子一颤,随后又是一脚踢来,踹在他的腹部,踢得他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地。
“你,你谁啊?!”
另外一人见状一愣,只见一名遮盖面部,一身麻衣的人从巷子口走出,双目之中露出一抹寒意,顿时令他心中一凛……
“你小子,找死是吗?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们身受重伤还敢出来买药……谁找死还说不准呢。”
苏远发出沙哑的声音,加面部的遮掩,眼前的丁家下人还真就一时半会没认出他来!
说罢,苏远一棍子砸在了另一人的手臂上,他的力量比此前好了不少,加上那下人的手臂原本便骨折了,受这一棍,钻心的疼痛顿时传来,那名下人发出惨叫,捂着手便向后退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们是丁家的人,你这是挑衅丁家的威严?不怕丁家找你麻烦?”
“得了吧!不过是两条跑腿的狗,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丁家会帮你们出头?我哥哥就是被你们逼死的!今日我替他讨回公道!”
苏远毫不留情,提着棍子便上前接连抽打在对方的手臂上,既然对方手臂带伤,那就追着手臂一直打就行了,管你三七二十一,趁你病,要你命!
且不说之的过节,刚刚二人的对话甚至还想针对自己,那就休怪自己趁人之危了!
“啊!住手!好汉饶命,断了断了,求求你别打了……”
“你们打我哥哥,还害死了我爹,可有丝毫留手?”
苏远故意出言混淆视听,反正丁家做过的恶事不少,又岂能通过这些话语,分辨出自己是谁?
那下人惨叫连连,被苏远逼到了墙角,不断祈求苏远饶过自己!
然而苏远却没有丝毫留手,即使双手传来酸痛酥麻的感觉,他那薄弱的手臂肌肉开始微微发酸,他却依然咬着牙挥动手中木棍!
啪!
木棍应声而断,苏远累的气喘吁吁,双臂胀痛,满头大汗!
纵然他身体素质得到了提升,如此剧烈的打砸,也实在是让他打累了!
而眼前那下人双臂的袖袍上已被鲜血浸染,此刻涕泪横流,满脸恐惧的看着苏远,早已没了方才的凶恶……
“逼我们老百姓交不上秋税,对你们有何好处?缺德事做多了,轮到自己头上……怎么没了那股狠劲了?”
苏远冷冷的看着那丁家下人,若非是担心大燕律法,他今日当真想把这丁家的狗打死!
那下人看到苏远手中的断棍,吓得魂不守舍,急忙道:
“别打了!给大梁县里的佃户涨租,是丁老爷他们这些地主想要发国难财……那不关我们下人的事情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
“国难财?”
苏远眉梢一挑,看这下人狼狈的模样,他眯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