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子给十万两银子我阿母吧。”
“十万两?”陆狂夫惊了,春风得意的脸尬住了,“小谢先生,你继续,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该,硬抢风头,没钱装什么大爷!
骂归骂,谢嘉宾也惊了。
十万两白银,天价,陆狂夫是狂,又不是疯了!
谢嘉鱼卖了三家经营多年的药铺,才不到一千两,已经足够用来打点衙门上下,让他在死牢里为所欲为。
听说郡守大人去年娶楝花女儿回家当小老婆,不过几千两的赎身银子,当然一郡太守,可能强势压了价,但也足够让老鸨背后的金主大赚一笔了。
甄怀玉一介后起之秀,敢要价十万两,纵有百倍的诗才也不值啊。
炒作,一定是炒作,哄抬价格,扰乱市场!
谢嘉宾攥紧了兜里的十两银子,此女利欲熏心,心机深沉,沉沉欲坠……这十两银子还是奉献给香香安安和师师吧!
在众人两眼你看我们是傻子么的震惊眼神中,甄怀玉施施然说道:“十万两,是奴家开的身价,有眼光的人知道奴家一定物超所值。自古才子佳人,天作之合,若小谢先生肯为奴家赎身,奴家愿意打个折扣,只要两万两,阿母便愿意放我从良。”
全场哗然。
才华真的可以当钱用,被剽窃的原作者我爱你!
一首词值八万两白银!
谢嘉宾激动得有些颤抖了,然后他心酸的发现,即便两折之上再打两折,四千两也买不起啊。
“别,我还是爱看你桀骜不逊一步一句诗的样子。”
“小谢先生喜欢这种风格?奴家在家也可以。”
在家写诗怼我吗?
无福消受,告辞。
他摆了摆手,开始坐下吃席了。吃饱点,省一顿饭钱。
见小谢先生不接话,甄怀玉幽幽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文会开始吧,请诸位以相思为题,写一首诗词,诗词最佳者,奴家亲自治酒接待。”
一队侍女鱼贯而出,端来笔墨纸砚发给众人。
柳卿士提起笔,冥思苦想,迟迟落不下,“你的诗词不是和我一样烂吗?”
“那是你以为,你不是说来砸场子吗,怎么还写诗,你对得起李横波吗?”
“逢场作戏,你懂不懂?你就是太专一才进牢里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朋友一场,本来准备帮你抄首诗技压群雄,你失去了见到十万两身价名妓的机会。
“你说得对,我一定改。”
“那你不写?”
“写了有什么用?”
“万一呢,姑苏第一个见到十万两身价名妓花容月貌的人,不动心?”
“见到也买不起啊,光给看不给吃,多难受。你写的什么玩意,四海无横波,千金同一土。这就是你说的逢场作戏?算了,笔来,我给你写。”
“昔时横波目,今成流泪泉。不信妾肠断,看取明镜前。”
“不错吧?”李白的诗,改了改,臣服在诗仙的才华之下吧!
柳卿士狐疑道:“这是你写的诗?”
“诗太好了,你不相信?这次坐牢,我悟了,诗词才华喷涌而出,挡都挡不住。”
“要点脸吧,这是谢大将军的《长相思》,省了两字就成你的了?”
谢嘉宾大震惊——还有抄诗的前辈高手穿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