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他详细形容了一下甄怀玉、花小蛮和樊小素。
“哦,昨天见过吗,不记得了。”
昨天见过,今天就忘了?你是鱼吗!
“……那你怎么记得我?你我素不相识啊!”
“阿父就是阿父。”
没有民事行为能力!
“你有兄弟姐妹吗?”
你可能有个恶女姐妹,差点弄死你阿父。
“不记得了。”
……
院内。
吃饱喝足了,谢嘉宾打算压榨一下临时工的剩余价值。
“余姐,九品怎么入八品?”
“真气淬炼体魄,身体催生真气,真气凝练之后,继续淬炼体魄,如此循环往复,体魄足够强悍,真气足够凝练了,自然能够由外而内,附着体表,随意成形,凝成刀枪难伤的壁垒。”
“那洗洗睡吧,你那什么眼神?”
看来得加大气量,让甄小宓熬个夜加个班。
“九品武夫,向来勤炼不辍,夜以继日,日以继夜,以气血换功力江湖武夫的不知多少,似先生这般人物,少见。”
“我回房练,告辞,好梦。”
那让甄小宓通宵打气吧。
练了一通半拳脚,谢嘉宾坐下歇息,喝水,盘玉白菜,玩砚台。
不得不夸,顾四娘家的漆砂砚手艺不赖,有发墨之乐,无杀笔之苦,写起字来颇有力量感,写篇日记记录得失吧:
“八月初一,大晴天。得曹夫人玉牌信物一枚,夫人手真滑。”
“楝花女儿深不可测,郡守宗师尚且被其忽悠,日后要加倍小心,她借的保镖余姐也不得不防。”
“陆狂夫要杀我,将来必死。白毛恶女先用用,以观后效。”
“文可舒在四品女侠面前无可奈何的表情,大快人心。不知余姐什么时候回去,得加倍使用。”
“谢嘉宾,你怎么庸俗卑劣至此!”
“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当年我温良恭俭让。”
……
深夜,满城灯火熄灭了,天上几点疏星,楼头一片乌云。
打更大爷敲着梆子巡夜,喊几句寥落的“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走过街道拐角,一阵清凉的风吹过,梆子上挂的灯笼熄灭了。
更夫沉沉弯折的腰身陡然竖立,纵身直上十几米,双手交替,急速攀援升空,隐入了一片乌云中,消失了踪迹。
乌云里传出声音,消散在广袤高空的夜风之中。
“紫衣使大人,城内西北角寻过了,确认只这一处发现了踪迹,有四品高手守着,我不敢过于接近,以免打草惊蛇。”
“有你的天五退密术,我们省了许多事,做得不错。下次记住,在外别称职事。”
“是!头儿,弄她吗?”
“你去杀了她。”
“属下堪堪五品,怕是力有未逮。”
“她五品杀得四品,你怎么不行?”
“属下道法尚未大成……她是余不平?”
“从虎阜洞穿试剑台的剑气来看,应当错不了。”
余不平,西境佛奴军后裔,九宫山的人,杀了师父第六宫宫主,潜逃南下,进永安帝京,成了汝南韩氏的门客。
“此事跟汝南韩有关,怕是有些棘手?”
“我们只管做事,其余一概不管。”
“那收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