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武库嚼着莲子，“李君房你知道吧。”

“白玉京二十年前飞升的四明真君？”

“对，道门真君能观气运，李君房飞升之前，说你母亲贵不可言。”

“所以末帝要娶她？”

“没来得及，神君与皇甫惟静带领八姓南渡了。”

这剧情展开，有点玛丽苏，谢嘉宾细问，杜武库说你以后就懂了。

他有种被当做无知少年的无奈，“那你在想哪个女人？”

杜武库举杯一饮而尽，中年老男人的颓唐气质一扫而空，豪情弥满，“何必是女人？”

谢明镜不逛青楼！谢嘉宾细思恐极，电光火石之间脑补了一篇沟子文学。

“天下为母我为公！”

杜武库的女人是这个天下？

谢嘉宾惊着了，何等气魄，一柱擎天。

敬佩之余，他不禁感到羞愧，他没有杜武库的胸怀，今生没有别的希望，只希望多去几个地方，行万里路，和各个地方的女人接触，阅人无数，然后无灾无难到公卿。

下午，殷其盈来了，说皇甫宰相主持召开了临时朝会，商议各地郡县奏报的寺庙侵占良田、少纳赋税、诓骗钱财、奸淫妇女等种种不法之事。

有大儒甚至说要效仿前崇武宗灭佛，佛门如野草，春风吹又生，要再灭一次。

陛下仁慈，没有答应，说不至于，大陈自有国法在，违法依律例判刑。

佛国大罗汉要南下辩经，大陈这是造势，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啊。

谢嘉宾等着看戏，问小姨二十年前的旧事。

殷其盈说她当时还小，父兄要么忙于国事，要么在外征战，没人有时间，也没人原因跟一个半大孩子多说，她知道的不多，只记得南下很突然，连姐夫亲手给做的空竹都没来得及带，就被抱上了马。

家里人多，马坐不下了，更多的人骑着骡子连夜赶路，一路上都安排好了接应，吃饭休息都在马上，到了地方，换马换骡子继续赶路。

很多人睡着从马上骡子上掉了下来，掉队后再没见过。路上还有层层围追堵截，有的真追真杀，有的假追，有的追上了又放行了，也有的跟随一起南下。

“到了永安，很多女眷的大腿上都起了茧子，你看我这还有淡淡的印子。”

谢嘉宾撇过头，“哎哎，道姑请自重！”

“怕什么，自家人，不看我要走了。”

“走走走，赶紧走。”

“听说赤壁城有劫宝现世，我要去看看。”

“劫宝？”

“飞升功亏一篑后，尸解的遗留物，神奇异常，等小姨抢回来给你玩。”

“怕是有些危险？”

“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