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进医院的第三天,南木栖出院了。
虽然说是出院了,也并不是代表身体完全复原了,她的身上仍然有着大片大片的淤青,看起来十分骇人,行动也并不便利,经常会扯到伤处然后一阵抽痛。
还好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可以看到,毕竟是即将步入冬季的时间。
总之能跑能跳的也没必要再呆在医院里了,至于那些伤痕根据医生的嘱咐每天坚持按摩和擦拭药膏,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自行恢复了。
和来接她的几人担心的不同,对于回到那个“家”南木栖其实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倒不如说更加自在了,因为那个男人以后再也不在了,毕竟所有的痛苦都要归在那个男人身上而不是这间房子。
在南木栖住院的这几天,都是苏易满放学了花一点时间到这间屋子里打扫整理,甚至还给南木栖的房间换了个新的书桌,之前那个被他推门的时候已经创出不少裂痕摇摇欲坠了。
他倒是有心给她的床和柜子都换了,但细想后又怕给她的愧疚压力过大就作罢了,因为他知道南木栖是有恩必报的那种性格。
果不其然,从医院回到家之后南木栖就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个小册子在上面记着什么。
“写什么呢。”苏易满靠在门框上问道,前几天的时候他还可以自由出入这间房间,但现在主人在这里就不好太过随意了。
而且还是女孩子的房间,他总不能直接坐到人家的床上吧?
姑且先说一句在南木栖不在的时候他可没有打开她的衣柜做些不太好的事情。
“记账,你给我的这些我肯定以后都要还的。”终于记完之后,南木栖“啪”地合上那个小本子,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道。
“其实别看我这样,我还是有一点点存款的,不用你替我换这个桌子,不过还是由衷地感谢。”说着她还朝苏易满微微鞠躬。
日常里就很节俭,爷爷奶奶给她打的钱都还存着,平日里也有去打工,南兴峰也没丧心病狂到房租都让她来交的程度。
虽然这笔存款在前段时间打听赌场的时候疏通关系稍微花出去了一点就是了。
被南木栖这么客套地对待,苏易满一时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小满这就想跟我不分彼此了?”南木栖手臂在衣柜里摸索着什么,还不忘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这种让人容易误会的话语,对味了,苏易满打了个响指,“其实我就是想说,这些你没必要还的。”
“不行的,”南木栖拿出一件有些过分发白的衬衫摇摇头,“欠你的就是欠你的。”
“好吧。”唯独在这方面南木栖总是跟自己分的很开,苏易满叹了口气,抬头时看见她正笑眯眯盯着自己。
“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小满你一直站在这是要看一下我怎么换衣服吗?”
“抱歉我马上离开!”
倒也不用去确认一下房门有没有关好,南木栖百无聊赖地拨弄了一下衣柜里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垂了垂眼帘,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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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满请了晚自习的假就是为了回来赶这一场陈瑜忆主张出来给南木栖接风洗尘的迎接宴,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她新人生的一个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