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婢女转过身来,满脸不耐,好似才想起来一般,随意福身行了个礼,敷衍的很是明显。
“奴婢见过老夫人,这是您的午膳,待老夫人用完之后,还要劳烦孙嬷嬷送去厨房。”
老夫人一个箭步走过去,“啪”的一声猛地扇在那名婢女脸上。
她气得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怒不可遏道,“放肆,你一个贱婢竟敢如此藐视老身,老身可是这永安侯府的老夫人,你一个贱婢也敢不将老身放在眼里,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狠狠打!”
那名婢女眼里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她捂着脸眼中还有一丝不服气。
“老夫人,奴婢的卖身契在梅苑侯夫人那里,纵然奴婢有错,也该是侯夫人教训奴婢,您越过侯夫人掌掴奴婢恐怕不妥吧,您就不怕侯夫人心生不满吗?”
老夫人冷哼一声,眼神凌厉道,“她就是心生不满也得叫我一声婆母,也轮不到你一个贱婢在我福荣堂叫嚣,就算你的卖身契在她手里,我照样杖毙你,我倒是要看看她宋静娴会不会呢因为一个卑贱的婢女把我这个婆母送入官府!”
那名婢女之所以敢趾高气昂,完全是因为福荣堂除了孙嬷嬷,没有别的下人了,不然老夫人叫了半天,却没有人来把她拖下去打。
但老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就算侯夫人和老夫人关系势同水火,老夫人真的把她杖毙,侯夫人也不可能为她一个婢女把婆母送入官府告上公堂。
于是,她立刻福身恭敬行礼道歉,“老夫人,奴婢以后不敢了,饭菜快凉了,您还是趁热吃吧。”
说罢,她逃也似的跑了。
孙嬷嬷端起饭菜,放到床沿上,唉声叹气起来。
“这要是搁在以前,老奴都比这个吃得好,老夫人您大病初愈,怎能吃得如此清淡,都怪老奴无能,去厨房也帮您要不到好的饭菜。”
说完她还擦了擦眼角浑浊的泪水。
老夫人气得一把将饭菜扫落在地,“别哭了,随我去书房找宴儿!”
孙嬷嬷一听,当即打起了精神,跟着老夫人走出福荣堂。
这几日,林谨宴的脚没那么疼了,并且科举考试的时间近在眼前,没剩几日了,他日夜都在书房里头悬梁锥刺股。
老夫人气势汹汹地走出福荣堂,院子外值守的下人刚好下去用午膳去了,她一路也算畅通无阻。
待她领着孙嬷嬷走到书房,一把推开门,看见林谨宴正坐在桌子前吃着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他一个人居然吃七八个菜!
老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阴阳怪气起来。
“晏儿,祖母可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若不是祖母命大,差点都要与你天人永隔见你祖父去了,你这日子过得也算舒爽,连祖母的院儿门都忘记朝南还是朝北了。”
林谨宴愣怔了一瞬,面露尴尬之色,立刻起身行礼,但他脚上还裹着厚厚的绷带,起身也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