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池也也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浑身酸疼,大概是保持一个睡姿太久,身上还沾染了淡淡的檀香。
想到昨晚的事,她不禁捧住通红的双颊,心潮涌动。
长到二十四岁,还是第一次与和尚亲密接触,着实刺激。
“啊啊啊啊……”
池也也像一只被抽爽了的陀螺,极其克制地旋转发癫。
等她头晕目眩地停下来,心情才稍稍平静一点。
“池也也,冷静,区区男人罢了!”
两条腿的男人,其密集程度堪比夏夜的蚊子。
桌上放着两个白馒头,一碟凉菜。
她心里一暖,罪魁祸首还算有点良心。
“大师!”
嘴里喊着,双手揉着惺忪睡眼,出门打井水洗漱。
“哎哟!”
谁知脚下一歪,被门槛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做人不能太得意,认识一个帅和尚而已,至于嘛……
很至于!非常至于!
抬眸的瞬间,时间静止,她直接呆住。
趴在地上,忘了喊疼。
碧绿的菜地里,身着蓝色色僧袍的和尚微微弯腰,正在浇水。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农活,他做起来却优雅从容,匀称修长的手指持着葫芦瓢,似执笔似持剑。
阳光勾勒出弧度精致的侧脸,淡淡的光晕为之添色,如不可亵渎的神明。
和尚听到声音,眉峰微动,扭头看来。
刹那间,竹海无浪,山风止步。
昨晚朦胧的面容,在阳光下煜煜生辉,池也也不禁心弦一震,音波在体内荡漾开来。
“好帅……”
“好痛!”
和尚忙丢下葫芦瓢,僧袍衣摆快速拂过湿漉漉的菜叶,晕染成深色,
他动作僵硬地扶起池也也,别开目光:“女施主没有衣裙穿吗?”
池也也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换衣服,一直穿着真丝吊带睡裙。
她狡黠一笑:“喜欢吗,大师?”
“上药。”
和尚面无表情,将她带进禅房。
池也也本想说自己有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如此男色面前,女人大可不必过于坚强。
她坐在床沿,高大的身影罩过来。
淡淡的檀香在室内浮动,清冷干净。
池也也自己处理好了其他地方的伤口,只有脖子上的不好处理。
禅房里没有镜子,感受到阵阵刺痛,她忍不住去摸。
“别动。”
和善语气温和,用药瓶推开不安分的手,俯身查看伤口。
温热的气息扑到脸上,池也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披散的头发太碍事,总是盖在伤口上。
和尚找出一根白色缎带,让她将头发绑起来。
池也也抬起胳膊,结果拉扯到伤口,疼得她身体一缩,惊呼出声。
睡裙领口松垮,因动作幅度大,露出一抹白净的春色。
她楚楚可怜地抬起头:“胳膊疼,大师帮帮我吧。”
和尚移开视线,默默接过缎带。
双手拢住柔顺的头发,想挽个简单的发髻。
结果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让一头乌发越来越乱。
最后只得将乌发束在头顶,绑个马尾。
“嘶——”
池也也被他扯得头皮生疼,脑袋直往后仰。
如此笨手笨脚的,还要帮她处理伤口……
好在头发不再碍事,和尚开始帮她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