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德王佯怒道:“烈山暂为代抱,你为何不肯?”
仓颉正容道:“大主觋修炼有年,臣以为更近天道,有何不可?”
净德王无奈,又问大主觋:“你怎么看?”
“仓圣既然让我代抱,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唉,”净德王轻叹一声,“你们都藏着事啊,心里所想为何不与我说呢,算了,不问也罢!”
一饮而尽,仓颉目不斜视,大主觋望望不远处往来忙碌的烈山背影,面色平静,忽觉得似有一道目光,冷厉森凛,佯作不经意地转过头,余光,夸父远远凝视着仓颉,眼底深处若有两簇怒火在跳动……
夕阳西下,净德王回宫,臣民们亦裹着浓浓的满足渐渐散去,仓颉身为承接使,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仓颉素有斗酒不醉的海量,今日更是不能推辞……
大主觋临走前,悄悄叮嘱应龙护送,随着人潮,四人远远缀在身后。
仓颉虽已微醺,依然正襟危步,周围哪有人不识仓圣,自然敬让,这一路开始倒是走得稳稳当当,结果刚过街角,就撞一个人身上了,仓颉抬首,他的身材本就不矮,却只及其肩,夸父低头冷冷地望着他。
仓颉退后两步,略一拱手,“仓颉冒失了!”
夸父不怒反笑,“仓圣哪会冒失,倒是我想冒失一下,拜请答应一事!”
仓颉一怔,马上明白了,正容道:“请说!”
“想你随我去,给我烈山主上道个歉!”
“却是为何?”
“大典你侮辱主上,不该道歉吗?”
仓颉微笑道:“是烈山公的意思吗?”
“我的意思,主上不知道!”
“无论知道与否,仓颉所作,为朝为政,如有异议,自有王上圣断,你也是朝堂之臣,难道不懂?为何当街拦截?又如何有私下道歉之说?!”
“今日之事,必然要说个明白,得罪了!”说罢,蒲扇般的大手一抡,不由分说,向仓颉抓来,仓颉身形再退,上面两目将睁未睁,旁边已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夸父的胳膊。
“当街争斗,可是重罪,不惧国法吗?!” 声音朗朗,应龙笑着挡在仓颉身前。
“应龙?!”夸父自然认识,眉毛一挑,怒道:“这不关你的事!”
“呵呵,”应龙笑容满面,“关不关我的事,你说了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