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微微点了点头。
夸父从怀中掏出一物,拇指大小,形如水珠,晶莹剔透,里面有一滴鲜红的血珠轻轻滚动,递予烈山道:“此为血敕令,有我一滴精血,主上如欲召我,只要捏碎,我即会知道!”说罢躬身施一长礼,转身便走,下堂去了。
烈山一直望着夸父出门远去,握着血敕令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十几天过去了,大主觋依然没有出关,受伤的师弟基本痊愈,金虹也终于可以下榻行走,应龙虽不知道大主觋让金虹随自己去做什么,依旧常常过来,帮助金虹尽快恢复伤势,看着金虹渐渐好转,心中甚为高兴。
唯一让他郁闷的是,自那日之后,陵光始终没有理他,陵光从来冷峭如冰,极少说话,但从小到大,应龙总能看出陵光是不是生气了,然后千方百计逗她开心,可这次有点不知所措,竟好像是在和他怄气,为什么呢?谁招惹她了?跟我有关系吗?!冤啊……
他私下悄悄问执明,执明悠悠道:“山有木兮木有山,心悦君兮君不知!”
“还来?!什么意思啊?!”
执明一笑,“听说你要出远门?”
“是啊,不过大长老还没和我说!”
“路途艰险呢,要不我教你一技傍身,要不要?”
“呃,我要……”
“嗯,你学坏了……是一种阵法,想不想学?”
“阵法?”应龙大感兴趣,自从领教了夸父的花树阵,应龙对法阵颇觉奥妙,“什么阵法?”
“小绝灵阵!”
“小绝灵阵?难学吗?”
“那就看你笨不笨了!”
于是应龙整整地学了一天一宿……
翌日清晨,应龙满脑子还是执明教给他的阵图,刚想阖眼小睡一会儿,便听牧童在外喊他,“应龙师兄,大长老出关了,让你过去!”
应龙急忙应了一声,稍作洗漱,匆匆赶去,进了大屋,却未见大主觋的身影,“大长老呢?”
“大长老出门了,让你等等,马上回来!”
果然时辰不长,大主觋拎着那个破黄布袋,推门进屋,应龙上前施礼,大主觋颔首道:“我打算让你远行一趟!”
“去哪里?”
“带金虹去泰山,记住,一路上绝不可透露你二人的目的,更不可与人同行,到了山下,将金虹安顿好,你上泰山寻一个‘人’……”说到最后一个字,大主觋顿了一下。
“谁呀?”
“去了便知!”
“啊?!”应龙满脸无奈,“您偶尔就不能说清楚一次吗?!”
“金虹断臂渺目,这世间只有炎祖能治,但炎祖云游天下,难觅其踪,或许泰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真的?!”虽然一头雾水,应龙惊喜不已,连连点头,“一定完成任务!”
“另外,泰山之后,”说着,大主觋从袖里掏出一枚玉简递与应龙,“你立刻前往香岩山普明宗,将这道玉简送呈剑圣,如剑圣不便,可予监院离珠道长!”
“需要我说什么吗?”
大主觋摇摇头,“他们一看便知,如何措置,他们自己决定好了!”
“好!”应龙将玉简收好,还是觉得有点忐忑,犹豫问道,“那万一找遍泰山也没找到怎么办呢?”
“那你就到泰山最高巅喊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灵祖!”
“灵祖?!”应龙重复了一遍,问道,“什么意思啊?”
“记住便好!”
“那万一还不出现呢?”
“一直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