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轮若有灵性,弯刃向白衣人点了两点,没于长匣。
白衣人缓缓闭上了双眼。
王城外,梼杌、饕餮脸色剧变,脱口道:“剑圣!”
“混沌纵有千般狡猾,也负伤逃了,你们俩呢?若战,贫道依然奉陪!”已回转城外的离珠淡笑道。
梼杌不答,瞅了瞅榆罔,桀桀笑道:“修道修成召魂,也算异类了,不如来灵界如何?”说罢,与饕餮转身而去。
榆罔面无表情。
远远的,听梼杌高声道:“离珠、小家伙,我们还会回来的!”
依旧远远的,“靠!”
泰山,满目疮痍的废墟间,泰逢俯首接过赫天掌中的眼珠,轻轻放进一只玉盒中。
金虹泣不成声,哽咽地说不出话。
赫天温声道:“再叫我声父亲吧!”。
“父亲!”金虹嗓音嘶哑,旁边的应龙也鼻翼扇动,几欲掉下泪来。
“好,好,去找你的母亲,照顾好她!”
“母亲在哪?”金虹强抑悲声,哭问道。
赫天未答,两只黑洞洞的眼窝望向天空,淡淡一笑,“赫天有后,赫天有后了!”话声越来越弱,渐至不闻,头慢慢低垂。
金虹匍匐上前,“父亲!父亲!”抚身大哭。
泰逢拍了下木怔怔的应龙,转身走去,应龙擦擦眼睛,明白其意,最后望了眼灵祖与金虹,默默跟随。
直离得稍远,泰逢长长吁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仿佛对应龙道:“自那天之后,我再没有离开过泰山,也曾想去看看金虹……皆是天意吧!”
“究竟谁伤害的灵祖?”
“妖皇!”
应龙黯然,低声问道:“既为神,也会陨落吗?!”
“让金虹一个人和他父亲待会吧!”泰逢不答,只道。
应龙恻然,点了点头。
无酒伴长夜,有泪余枕边……
翌日清晨,应龙从短暂的梦里惊醒,翻身而起,泰逢走进洞窟,昨夜先行将他送回,虽然极是担心金虹,但泰逢既然说了,自然不便再留。
此时一见,忙问道:“金虹怎么样了?”
“他没有事,我已将灵府重新沉入地下,阴阳目植续不易,金虹就在我这里修炼疗伤吧,不再跟你回去了!”
“什么阴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