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执明双手做了个扼喉的动作,媚眼如丝,“再跑啊,就掐死你!”说着,瞟了眼陵光。
陵光冷冷的面容似乎微微一变,随即如常……
军营里欢呼如潮,万余士卒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如麦浪一般,此起彼伏,映着日光,耀眼夺目,齐声喊着应龙等人的名字,高亢入云,群情激昂。
应龙骑马环顾,也不禁陡然豪气填胸,热血沸腾。
常先早亲率诸将迎出大帐,笑眯眯地望着应龙众人,忽振臂高喝道:“仰众将士英勇,此番交锋,斩获数千,胜利可待!传令开酒,以飨三军!”
“吼!”气势如虹,直冲霄汉。
并骑间,应龙问常先:“喝酒误事,你不怕刑天再来吗?”
“不妨事的,大主觋暗暗命你们先到饶安邑,不让随军出发,便是瞒天过海,打刑天个措手不及,现下估计他正准备怎么对付你们呢,岂敢出兵?!而且榆罔率后军也快到了!”
“连环计呀你们!”
“兵未动而谋先行,打一场胜仗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大长老呢,尚在王城?”
“大主觋和离珠道长、无极,去了北岳观!”
“哦,”应龙想了想,接着又问,“那你们瞒天过海给谁使呢,王城中会有人给刑天通风报信?”
常先微笑不语。
酒香扑鼻,监兵闹得最欢,端着酒,整个大帐酒席间,飘忽而来,飘忽而去,执明浅笑端坐,数十人轮流敬酒,酒到即干,若无其事,娉婷轻酌慢饮,倒也喝了几觚,双颊微显酡红,应龙早有醺醺之意,不住地朝前来敬酒的将佐摆手,“别劝了,找执明喝去!”
执明闻言,横了他一眼,应龙也不在意,乜斜着,悄悄望向陵光,陵光从不喝酒,偶尔和娉婷低声细语。
自沂山之后,陵光再也未曾理过应龙,和娉婷倒愈发亲密,应龙此番没象以前一样,从小到大,每次陵光不论是生气还是耍性,都千方百计地哄她高兴,只淡淡的,任她去了,但偶尔看着陵光更加冷峭的面容,心中无来由地愀然一痛。
似察觉了应龙的目光,陵光身躯一僵,表情动作都微微有些不自然,强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离帐而去。
娉婷连忙追出,监兵双瞳朦胧,戏谑地向应龙眨了眨眼,执明轻轻叹了口气。
酒宴方酣,角号长鸣,常先笑道:“榆罔将军来了,走,随我迎接!”
旌旗如云,铺天盖地,当先一人,银发飞舞,蚕眉凤目,隆鼻薄唇,不怒自威。
常先提缰前行,拱手道:“榆罔将军,营盘已就绪,请入帐!”
“嗯!”榆罔点了点头,“以寡敌众,初战告捷,我已回禀王上,王心当慰!”
常先躬身道:“仰将士用命!”
榆罔转向应龙监兵执明三人,道:“果是奇兵,虽未见面,也曾闻名,我随军三百天师,便交予应龙天师了,切莫辜负!”
“随便吧!“应龙闷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