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钰踏出去的时候连被人抓起来浸什么尺寸的猪笼都想好了。
宫齐述两人却是呆愣愣的看着走出来的人。
肤白如雪,眉眼如画。
裙摆有些曳地,层层叠叠的轻纱依旧轻盈。如瀑的头发披散下来,只随意抓了两侧的头发固定着头上的小金冠。
白落烟随意给人编了两条小辫子,发尾给人打上了小铃铛。
一步一响,摄人心魄。
“好看吗?”苏子钰虽然忐忑,但动作大大方方丝毫不遮掩。
有些血脉是刻入了灵魂的。
他如她母亲般娇艳热烈。
“好、好看。”宫齐述难得的有些羞涩。
蔷姐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言语间尽是赞叹,“好漂亮好漂亮,怎么会这么漂亮。”
“小姐你是什么人间尤物!”
店里不少人都聚集了过来,有人羞红了脸、有人耻骂出声,有不少男子一边直骂“有辱斯文”,一边又挪不开眼。
苏子钰对这些恍若无觉,径直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白落烟随意扯了件黑色大氅跟在苏子钰身后,不动声色地挡着别人的视线。
即使心里的占有欲在疯狂叫嚣着把人藏起来,可理智压在上头时刻提醒着白落烟,“苏子钰不是你的私有物,他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苏子钰向来不在乎世人的风言风语,况且这只是本地人对本地人的偏见。
但凡换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域人穿这件衣服,这里的人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但当一个正儿八经的中原人穿上,这些人瞬间就会化身为高高在上的礼仪官,嘴里说着廉耻,眼里却满是肮脏。
有时候地域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你出生在这里,所以你的一切都必须受到这里的约束。而当你一旦踏入了别的地域,接受了新的东西,你就是不忠,你就是要受到唾骂。
瞧着人照着镜子欣赏了好一会,白落烟才上前把手里的大氅给人披上,“别着凉了。”
“白落烟,不得不承认,”苏子钰微微侧头看着她,整个人像是被白落烟拥在了怀里,“你长得是真好看。”
白落烟轻笑,“你才知道吗?”
苏子钰脸颊微红,眼光躲闪着不敢看人,“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知道。”
“欸”苏子钰突然抓住了白落烟的手臂,“这个小金冠值钱不?你从哪里搜刮出来的?”
“也是在这家店,他们二楼卖的东西挺杂的。”白落烟看着他,“喜欢?”
“还行,就是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苏子钰可惜的撇撇嘴,“我还以为是你从哪抢来的呢?”
“想要啊?”
“好好撒个娇我就给你买。”
苏子钰闻言一瞪眼,“让我撒娇?你不如让我去死!我哪里会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