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答应你。”
正好,不想再欺骗自己和宫远徵了。过重的情感牵绊伤人害己。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让宫尚角暂缓脚步,等宫唤羽被宫子羽亲自发现,那时他的玄石功法练到第九重,自断经脉。
更好拿捏。
被从地牢里放了出来,我披着斗篷将自己整个人隐藏起来。
如今宫子羽正在进行第二关试炼,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
。
回到徵宫之后,洗漱之后,换了身浅绿的衣服,我仔细瞧了瞧衣柜中的衣裳,大部分都是浅绿色的,唯有两件是别的颜色,一件墨蓝,一件月白的。
只是云为衫回到羽宫的房间里,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姑娘。”
“云为衫姑娘。”
只是坐在客位,我将热茶倒入杯子里面。面前的人有些谨慎到紧张,见我未言,她也未语。
“叫我阿清便好。”
“那你唤我什么?”
莫不是傻了,“云姐姐。”
“阿清姑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云姐姐,你是无锋之人吗?”
“姑娘何出此言。”
“天地玄黄。”
“你……”云为衫眼里震惊。将手中温热的茶水放在云为衫手中,“刚刚好,云姐姐刚回来,肯定口渴了吧。”
“…魑魅魍魉。”
“云姐姐,你喜欢我吗?”
“咳。”云为衫被我的话惊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林清。”
“云姐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云为衫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看着自她进门起就笑颜如花的人。
“宫门中只有两位,你,我。”
“你要保她。”
“我是保你。”指腹被银针刺破,我抹掉她的口脂,便将红色重新覆盖。
脸上柔和的笑容,慢慢远离,“若你中毒,它会有用处。”
“我答应你。”云为衫牵过对方的手,将受伤的地方用手帕握住。
只是此时此刻传来的敲门声,告诉我情况不对。
谁。
月长老。
彼此对视一眼,云为衫示意我躲一躲。只是躲哪呢?衣柜。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隔着一层木板,在脚步声远离之际,直接打晕了自己。
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宫远徵完成雪宫试炼,此时此刻刚回到徵宫休整。不见林清的踪影,便以为她待在角宫里。他将雪莲放在盒子里面,暂时储备起来。
宫尚角近日忙碌,在迎接弟弟从后山归来之后,便回到角宫处理事务。
宫远徵泡在浴池中,思索中……决定先去探探羽宫的路。
于是……撞见了云为衫与月长老的密谋现场。
预备打开木柜的宫子羽忽略了云为衫惊异的注视,里面昏迷状态的林清蜷缩在衣柜一角,余留的空间足以容纳另一个人。
宫远徵看到,其他人同样看到了这一副场景。月长老都惊呆了好么。
宫远徵眼中透出血丝,瞪着他们,但顾不上这么多,金繁与宫子羽合力将宫远徵塞到衣柜里面。
宫远徵闻到味道,注意到她的手,和被握在手中,留着血珠的银簪。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微光透过衣柜映在人的脸上,他的笑容有些渗人。
宫远徵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愈发明显的酸涩涌入胸口,他抿了抿唇,移向外面的世界,越发瞩目的冷意。宫尚角很快
赶过来。
……
愈发狠厉的颜色,禁锢住自己的笑容。
宫远徵看向与之对立的众人,一场打斗无可避免。依旧落于后方,宫远徵甩出暗器,追上逃跑的云为衫。
宫尚角余光瞟向昏迷不醒的林清,随即吩咐人将人带回医馆之中。
宫远徵的笑容微微敛起,“哥哥,我们是去长老院?”
。
但我的血只有一牟牟,不能彻底解开云为衫身上中的毒。再者宫远徵换了新毒,其毒的威力更猛。
。
执刃殿偏房,上官浅留心雾姬夫人的假面虚伪。那一切便如接下来的发展。
云为衫被捉,关入地牢中被审讯。
“我与林清之所以深夜相见,自然是因为我是,她也是。”
云为衫眼中深刻冷漠与绝情,本是宫尚角站在自己面前,她却故意朝黑暗中探去,挑衅不远处的宫远徵。
脖颈被握住,逐渐用力,呼吸变得困难,她抓住宫尚角的手,挣扎起来。
。
只不过哄骗的对象变成了我。宫远徵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看向宫尚角,可是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披着黑斗篷的宫子羽
走了进来。
演一出戏,围杀无锋刺客,保护宫门。宫远徵厌恶,仇恨无锋,当然会同意,当然不会反对。
只是他此时的状态非常不对劲,面上却有淡淡的笑容,平静得似乎早已知晓所有事情。宫尚角了解宫远徵,知道他此时濒临情绪的极点。。
“远徵……”
“哥,我没事。”
徵宫中,我看到自己房间里放着的盒子,是一朵极品的寒池雪莲。
从昏迷中苏醒,然后清醒,看到手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安定状态。
“徵公子。”外面传来人声,我坐起来,看向来者。虽然几日未见,却感觉他愈发成长起来了。
宫远徵坐在床边,紧紧抱住醒过来的人。我瞧他状态不对,似情绪低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回抱住他,抚摸他垂落的发须。
“阿清,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做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呢,总是谎言与真相交织。只不过我最看重的,是你我能否真心相待。”
“你真心待我,我亦会真心对你。”
“嗯。”宫远徵的声音埋在颈边,闷闷不乐的有些湿感。
他果然很难过。
轻抚脊背,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得更紧。然后一阵疼痛传来,隔着一层薄衣,肩膀被咬了一口。
一点温热的轻触惊醒了我,捧住宫远徵的脸,温和地拒绝他:
“我们现在,不可以。”
“可是阿清姐姐,我已经成年了。”
是嘛,可我记得你的生辰还没过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被捏住的后脑挡住自己的退路,温热贴合在唇上,辗转停留。
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停在她的颈窝处。宫远徵抱紧她的身体,将脸埋起来。
“心情不好,那我们今晚一起休息。”
“只是这件事,我们留到成亲以后。”躺在床榻之上,我擦擦他的眼泪,红通的角落,像一只委屈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