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今日心情不错呀，能分享一下吗？”

“不愧是凌先生，这都能猜到。”

女人声音愉悦。

凌深聿忽然觉得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红酒。

对面的女人美眸含笑，眼里有他的影子。

凌深聿很快就打消了疑虑。

“怎么了？”她担忧道。

男人紧皱的眉头舒展，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他强撑着难受，温柔笑道，“没事。”

温皎月咬下一块牛肉，细嚼慢咽，吃相优雅。

凌深聿眼前一片模糊，四肢失去了力气，狼狈的趴在了桌面上。

温皎月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凌深聿近距离被她抱着，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气息，身子越发难受。

他紧紧攥着裤子，“月月……带我去卫生间……”

“你叫我什么？”温皎月眼底一片淡漠。

凌深聿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坦然道，“月月，我一直想这么叫你，不会冒犯到你吧？”

“不会。”

温皎月用力扶着他，“我力气有点小，要不我找人过来……”

她看了一圈，“差点忘了，我包场了，天台只有我们两个人。”

凌深聿突然瞧着她的表情不对。

温皎月露出一抹坏笑，“凌深聿，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凌深聿眉头紧皱，紧紧抓着她的胳膊，“月月，你什么意思？”

方才还带着笑的女人，此时，眼里一片冷漠，带着轻蔑之色，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路边的狗似的。

凌深聿的心沉到了谷底，再也没有往日的自信，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你全都想起来了，月月，我很爱你，为了你，我奉献了心脏给你，为了你去死，从没阻止过你的任务……我那么听话，你舍得让我回去吗？”凌深聿琥珀般的眼眸闪着金光。

与此同时，他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扭曲，裤子发出“撕拉”的声音。

男人下面化身为一条蓝粉色的鱼尾，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宛若世间至宝。

凌深聿从一个优雅自信从容的男人变得脆弱，他不肯松开她的手，金色眸子发红，掉出的眼泪瞬间成为了珍珠，有大有小。

“月月……”

“虽然我最对不起你，愧疚于你，可是……这里终究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聿聿，回去吧，乖。”温皎月的语气变得温柔，抬手覆在他的双眼上。

小精灵早已在旁边开启了时空隧道。

凌深聿的意识快要消失，他执拗道，“我还会再回来的！”

“每个人都要向前走，别活在过去。”温皎月收回手。

小精灵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以后别来缠着我的宿主了！”

凌深聿绝望地闭上眼睛，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男人的眼角滑落一颗红色珍珠，滚在了地上。

温皎月抱着他，把他丢到了时空隧道另一边的海中。

时空隧道快速合上。

脚边都是大小不一的珍珠。

温皎月蹲下，捻起一颗红色的珍珠。

鲛人落泪便会掉珍珠。

每一种颜色都代表着不同的心情，伤心至极才会掉出红色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