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推脱是小姑娘面皮子薄,不愿见生客。
好生送走了御史夫人之后,二夫人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这与人关系不近不远的分寸的拿捏,着实累人。
纪元正一路陪着纪梦舒,没着急回自个的住处,显然是有话想说,路上两人都是沉默的未发一词。
直到半路上瞧见了纪修文,纪梦舒哑哑开口,“三哥...三哥这时辰不是该在学堂中么?”
三公子纪修文乃是个学堂中的学生,跟着赫赫有名的夫子学习,准备科考。
纪修文面相温润,未说话时人就先笑了起来,“今日夫人放学早,我想着好长时间没来看看大兄了...”
原是如此,纪梦舒瞧着他们兄弟二人似是有话要说的模样,便借故要走,纪修文闪身拦在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五妹,之前苒苒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的,她一贯爱玩,许是听见府中下人们闲聊时,才对你有所误解,五妹你别往心里去...”
他是纪苒苒的胞兄,自然什么事都得向着自家妹妹。
可伤害就是伤害,不是你说一句对不起就是将创口泯灭的。纪梦舒摇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三哥严重了。”
许是瞧见她的情绪不好,纪修文也每多话,将手中的油纸包塞给纪元正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叫也不应。纪元正只好拎着油纸包进了芙兰轩。
细麻绳解开之后,一块块颇为精致的糕点还带着热意,纪元正轻笑,“还说什么许久未见我...分明就是向阿舒赔礼的。”
纪梦舒看也不看,声线冷的厉害,“谁要他的赔礼?”
本来一大家子人,确实在那件事情之后有些生分了,纪元正将糕点撂开,摆在一个她瞧不见的地方,“说说你吧,为何去斗兽场那种地方?”
纪梦舒垂头,“最近心神不宁的,总是觉得有人要害我,便去斗兽场买上几个暗卫。”
纪元正哑然失笑,“你这小小年纪,及笄礼都未过,作为咱们纪家的掌上明珠,谁人有胆子害你?”
她只是看着年纪小罢了,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可比阿兄的岁数还长呢。纪梦舒小声的嘟囔几句,鬼神之事,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只会让人家觉得自个的精神不正常。
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的话,纪元正不许她在去那种地方,有什么缺的就同他讲。
算是变相的准许了她今日的行径,不过想起来那斗兽场恶臭熏天的味道,真是叫人颇没有食欲。
饭食摆在桌案上,纪梦舒却没什么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