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看这,我朝在边郡的军队向来是军队的主力,除了宫里的禁军之外,边郡的军队分散于各个军事重镇之内,屯兵不在少数,可大人看这,这几处表明的军队数量显然少了一些...”
大理寺卿看过去,微微点头,下巴上的胡须忍不住的乱颤,“姑娘分析的有理...不过军事图的细密之处,常人看不出其中的分毫,这图瞧着,确实有问题,待我寻来兵部之人,说不定能有个推断。”
话已至此,边郡军防图至关重大,纪梦舒便收了回去,大理寺卿已然知晓那缴获上来的图有问题,真相水落石出只是时间问题。
连日来奔波,便是铁打的身子都有些吃不消了。
回到纪府之后,总是能在院子中不期而遇的瞧见某个人,打发红叶去做事之后,便兀自坐在宁荣璋面前,“你消失好长一段时间,我还以为你回西疆了呢...”
话里话外不经意透露的都是娇嗔。
宁荣璋眉头一挑,笑道,“金主大人现在被琐事缠身,连新品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提供了...你我的关系,我还是能帮你的...”
“帮我什么?你是说我父亲下狱之事?”喝着暖茶,才觉着被冻着的四肢渐渐回温过来。
“纪相国入狱,这段时间找你都不见,你这般自信,难不成这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宁荣璋抬眸看她,眼神里却是有些玩味。
“王爷真是高看我了...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
宁荣璋吱声“你自导自演逃了婚,本王还能不知道你?”
纪梦舒:...
“哎呀,圣上也真是糊涂,那朝廷之上的好官本就不多,但偏偏想要相国手中的权利,你说...诚心为这样的君主做事,纪家人还真是忠心不二。”
暮色四合之际,纪梦舒抬眼望去,瞧见宁荣璋长身玉立站在石亭外面,满身的少年意气,面对未知从没想过逃避。
前世,他也是这般的筹谋。
“你这话什么意思。”纪梦舒反问他。
宁怀暄固然不是什么好君王,纪康捏着权利,也并非是因为贪恋权贵,而是人在高处做的久了,朝中难免会树敌,手中的权利一旦交出,不管是告老还乡还是隐匿世间,风险都比在明面上多的多。
“良禽择木而栖,若木头朽坏,良禽难道不知道换一个良木吗?还是说,要同那朽木一起凋亡、腐败,一起陨落才好?”
“你又如何知道选择的是个良木?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卷入另一场是非当中?”
“纪家五姑娘何时变成了这般畏畏缩缩之人?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纪梦舒不想理他,她谨小慎微惯了,现在是,往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