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人厉声呵斥着。
阮夫人的心底一凉,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我只是随口一说,夫君这么激动做什么。”
“况且禾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我难不成还会怀疑她是宁安伯夫人的亲生女儿。”
“我…”
阮大人知道是自己慌乱了,他这个夫人粗心大意,又好糊弄,连亲生女儿被掉包了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怀疑什么呢。
他挤出一丝笑容,安抚着。
“我只是怕你说这些话,惹了宁安伯夫人不开心,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再说些什么风言风语的就不好了。”
“我知道,以后会注意的。”
阮夫人低眉顺眼的应答道。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今晚不在这歇息了。”
阮夫人知道,他根本不是去处理公务,而是去姨娘那里。
从他升了官,来到京城后,就极少在她屋里歇息了。
她知道是自己年老色衰,已经不得他的喜欢,若不是有一儿一女傍身,她怕是在阮府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可是,阮寒,你是不是忘了,一开始是在谁的帮扶下,你才能读书赶考,高中的。
本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在算计我。
阮夫人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涌,想到今天见的那妇人。
她蒙着面,阮夫人并不知道她是谁。
她见到她就说。
“阮夫人,你现在的女儿阮禾竹,是你夫君和俞三娘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早就被他们害死了。”
“你是谁,胡说八道什么呢?禾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又是我养大的,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
那妇人冷笑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从一出生,就被掉包了呢。”
“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在生下女儿不久,你夫君就升官,从一个小县城,一路做到京官,难不成阮夫人觉得,真的是凭你夫君的实力。”
阮夫人是有些神经大条,可她并不是傻,阮寒虽然高中了,可名次很是落后。
可他的官位却并不比别的进士低,她曾经也问过他。
他给自己的回答是,京中有高官看中了他,他迟早是来京城做官的。
她并没有把这话放到心上,可没想到十几年后,他们真的来到了京城。
而且俞三娘确实对阮禾竹过分的好,才见两面就收她为干女儿,还带她参加各种宴会,连宫宴都带着她。
还给她买首饰衣服,美其名曰是自己一直想有个女儿,如今终于有了,就想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对阮禾竹的亲事,简直比自己这个亲生的娘都要上心。
宁安伯夫人的表现,确实不正常。
“不可能的,宁安伯夫人是什么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家老爷呢?”
那俞三娘长的绝色,出身又好,而她夫君虽有几分俊朗,可远没有到让女子见了就着迷的程度。
“你怕是没有见过宁安伯吧?”
那妇人冷笑一声,“宁安伯身材肥胖,长相丑陋,而且为人又好色,宁安伯夫人嫁于他,只是贪图权势。”
她没有再往下说,可意思却很明显,俞三娘有了权势,就也想找个男宠,可京中的人,她不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