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不知道多久,同时笑了起来。
薛景先开口:“早点很好吃,谢谢。”
“你喜欢就好。”褚子昀的语气中带上了一点羞涩,逆着光薛景看不清褚子昀脸上的神色,确是很好奇褚子昀的脸上是否爬上了一抹粉红。
薛景坐在他的对面,把那叠纸放在桌上:“我刚刚看了一眼,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可能会有些失礼。”
“无妨。”
“刑部侍郎——褚子晟,与你?”薛景其实并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问会比较合适,问的遮遮掩掩。
褚子昀回答的坦坦荡荡:“正是家兄。”
怪不得这纸上写的内容如此详细,把已经查证清楚的事全都写在了上面。
“果然如此。”褚子昀不加掩饰的说出,也让薛景态度放松了下来,“你看完这个以后是怎么想的?”
薛景把纸一张一张铺在桌子上。
“仵作确实在白老爷心脏上方一寸处取出了一根极细的带有倒刺的银针,证明我的推断没有错。那褚公子对前面几案怎么看?”
“第一案,”褚子昀顿了一下,思考措辞,“有行人说马蹄并未伤及要害,而且以受害人的武功不能拿一匹惊马没有办法。”
“没错,”薛景接着说,“金大侠的武功在江湖上虽未排至前列但不至于拿一匹惊马没办法。”
“所以金大侠有可能在被惊马踩踏之前就已经死亡。”
“或是处于不能移动的状态。”
二人一句接一句说出自己的猜测,若是有旁人在场一定会夸赞一句他们之间的默契。
“是药还是?”褚子昀问道。
“无法断定,”薛景摇摇头,叹道,“若是我能见到金大侠的尸身或许就能验出来,但是现在卷宗上的记载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疑点。”
“这就难办了……”褚子昀摸了摸下巴,面露难色。
“那不如这样,”薛景灵机一动,“我们抛开证据来讨论假设。假定金大侠在被惊马踩踏之前已经死亡,那么下药在前金大侠死亡在后。这时候会有两种情况:其一,凶手不止一个人并且他们之间互不认识,一人下了药;另一人伺机而动。”
“第二种,凶手是同一个人。即下药又暗杀只是为了确保金大侠一定会死,同时伪造出死于的现象。”
“没错!”薛景语气里都染上了欢愉,“第二个案子更有意思,凶手迷药迷晕李大侠以后,将李大侠投入荷塘中淹死。”
褚子昀看着记载的看似毫无破绽的案件详情,仔细思索。之前觉得只是单纯的伪装成一个溺死的案件,如今听薛景的语气,这个案件似乎有一个一直被自己忽视掉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