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东西的内容都很正常,无非是一些账簿之类。薛景其实很想看看有没有白老爷和其他人的来往书信,不管是和生意伙伴的或是其他什么人的。可奇怪的是一封书信薛景都没有找到。
做生意少不了和生意场上的人书信往来,可是这里一封书信都没有?这点就足够让人起疑。账簿在这里说明账务还是掌握在白老爷手里,可是生意往来却不在白老爷手里,那是谁在和其他生意伙伴协商?
白老爷是个很好的生意人,能成为孟陵第一首富的生意人一定有他的特别之处。可是现在薛景却觉得这中间还少了一个人,很可能这个人才是白老爷成为孟陵首富的关键,这个人是白老爷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吗?
在他们合作的过程中他负责生意上的上游——进货和生产加工,而白老爷负责销售?如果真的有这一个人出现,那么白老爷为什么没有和其他生意伙伴的书信也就能说的通了——白老爷只要和这个人沟通就可以了。
正当薛景思索应该问谁能得知这个人是谁的时候,褚子昀那面却有了新的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藏东西都喜欢藏在床的附近,白老爷也不例外。
褚子昀摸到白老爷床板下方钉着一个盒子,手上一用力把盒子掰了下来,随着一声铁钉断裂的脆响盒子被完整的拿了下来。
拿出来一看,一个很粗糙的小木盒,盒子上还有没打磨平整的小木刺。这个小木盒和整个房子的摆设一点都不搭。就像是主人家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一块木头草草做了一个盒子,然后把它钉在床板之下封住自己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褚子昀和薛景对视一眼,小心打开这个盒子。就见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封信,信的背面朝上,信封已经封好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寄出去。
褚子昀正要拿起信却被薛景拦住。
褚子昀好奇之时,薛景开口说道:“你别动,不知道上面有没有被涂抹药剂。”
边说薛景边拿出了一双手套,手套通体洁白转动间泛出银色的光泽。薛景带上手套,把信拿起来,翻过正面看了一眼道:“写给枫林堡堡主秦枫霜的。”然后边拆封边解释道:“这是千素谷养出来的药蚕吐出来的丝织成的。不说能百毒不侵,至少能防住常见的毒素,而且如果触碰到有毒的东西手套的颜色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
“姑娘过谦了,千素谷的药蚕在江湖上也是传奇。”褚子昀听过很多关于千素谷药蚕的事——据说千素谷的药蚕吐的丝不只是坚韧更是能水火不侵百毒难蚀,还有几种药蚕更是万金难求的药引子。
薛景看了看手套并没有变色,就摘下了手套将信展开在二人之间:“药蚕没有江湖中说的那么夸张,但是确实会有一些奇特的用处。”
褚子昀点了点头和薛景一起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这封信上,信上写道——
枫霜吾弟,见字如晤。
自多年前一别,你我兄弟二人再未有重逢对坐之日。最近江湖风声贤弟可有耳闻?若贤弟近日无事可否来与愚兄一坐?
愚兄上
……
很短的一封信,字迹也不怎么工整,甚至是有几分潦草。墨点溅落在字的周围,白老爷写字的时候可能还有几分手抖。
是恐惧还是紧张?薛景皱紧了眉头。
褚子昀叹气:“看来,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白老爷身边就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