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流商早在他娘因为宫远徵的那些东西被罚的时候就开始嫉恨他了,如今竟然又来欺负他,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放肆!”
金复在听到宫流商辱骂他的小主子的时候就想要捂住他的嘴,那知被他逃脱了开来,就这么一瞬的时间,宫流商就把在场的几人都得罪了个遍。
金复在听到角公子那声怒吼,立刻将人提溜到了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宫流商,宫尚角上位多年又在外面与无锋之人厮杀,风里来雨里去的满身血腥之气那是这个在宫门里无忧无虑生活的小少爷能够承受住的。
宫流商在对上宫尚角后就吓得直哆嗦,没一会儿金复就感觉脸上有点温热的水渍,低头一看竟然是这个小少爷被吓尿了。
“这就是老商宫宫主为商宫挑选的未来继承人吗?”宫尚角睥睨的眼神看向瘫软在榻上的宫铭商。
宫铭商养尊处优多年,即使遇见过屠杀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哪里能和宫尚角这个时时刻刻在外与江湖中人斡旋,与无锋厮杀的人相比的。
“流商他还小,年轻不懂事!说话没有分寸!还请宫尚多担待些!”
宫远徵站在一旁听着宫流商那放屁一样的话,嗤笑出声,“年轻不懂事?说话没分寸?都已经是上学堂的年纪了,还小呢?你不会还当他是吃奶的娃娃吧!”
“远徵弟弟想要如何处置他?”
宫尚角摸了一把宫远徵的头,自己放在心尖养着的花,哪里能让人这样辱骂!还是当着他的面这样辱骂!若是他能让人就这么轻松的就走了,那就愧对了他曾对弟弟的誓言了!
月长老最是心软的人,“远徵,宫流商毕竟是宫门子弟……”
宫尚角一个眼神过去,月长老果断闭嘴看着地面,突然发现这地面是不是有点破损了,改天得让人来修修了。
“你娘当初就是偷了我的东西所以被惩罚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你娘的前车之鉴没有教育好你。”宫远徵上前一步走到宫流商面前,手中的匕首紧贴着宫流商的脸颊。
“宫紫商!你就这么看着你弟弟被人这样欺辱吗?”宫铭商看着宫远徵手里的匕首贴着他的宝贝儿子,立刻想到了和宫远徵关系好的宫紫商。
“父亲!这一切都是因为您的不作为,导致了弟弟的出口狂妄,若是他懂得些许礼貌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宫紫商早就在宫子羽的搀扶下站起身,在听到他爹那偏心的话语时,还不屑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看向宫远徵,“远徵弟弟,都是因为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教导好,让他不仅在商宫作威作福,甚至是言语辱骂了远徵弟弟和子羽弟弟。宫紫商在此先替我着不成器的弟弟向两位弟弟道歉。”
宫紫商的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好的,至少三位长老都很欣慰的看着她。
“玉不琢不成器,不管远徵弟弟和子羽弟弟想要如何教训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商宫都无话可说!”
“宫紫商!你可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中!那是你亲弟弟啊!你竟然将他送到他们手里!”宫铭商看着就这么三言两语敲定了他儿子的下场,气愤的想要站起身来。
宫远徵让金复拎着宫流商朝着门外走去,“老商宫宫主,这就要看你怎么选择了?是要宫流商还是手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利?”
宫铭商那里还不知道宫尚角他们的打算,咬牙切齿的看着宫紫商,最终闭眼再睁眼时,眼中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那股斗志,“我要流商。”
“恭喜大小姐!”
“恭喜紫商姐姐!”
“恭喜大小姐!”
宫流商被金复扔回了宫铭商的怀中,宫铭商也不嫌弃尿了裤子的宫流商,将人接住后就是查看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宫紫商,你真的是十足的像极了你那个早死的妈!”宫铭商恶狠狠的看着宫紫商。
“若不是我母亲,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坐上宫主之位,是你忘恩负义!是你背信弃义的忘了我母亲!”
宫紫商早就从碧桃那里知道了一切,自然也就不再期待着能够得到她这个生身父亲的那一丝认可和疼爱了。
宫紫商走出长老院的时候,她发现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一抹乌云已经消失不见了。
“正式成为商宫宫主是个什么体验?”
宫远徵看着站在长老院门口大口呼吸的宫紫商。
“很好!前所未有的好!用那一千五百两换了那个老头子不再插手商宫事务,值了!”
宫尚角从宫远徵身后走出来,“那么还请大小姐记得,那一千五百两可是要还的!不知是现金还是银票?”
宫紫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宫尚角,“你是扒皮鬼吗?这么急着要那一千五百两!”
“既然大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从下个月的月例中扣除吧!”
宫紫商看着已经走远的宫尚角和宫远徵无能狂怒了一番,毕竟今天能够这么顺利的把商宫权力收拢,还是靠的他们两个出了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