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商寰攻破宫门之时,北昌国主正与北昌太子对弈。
嗯,很是温馨。
若是我没看到桌上那一盘盘菜肴,我便信了他这父慈子孝。
商寰告诉我,那都是一盘盘的人肉。
北昌国主擅喜人肉,宫中若有姿色女子,皆被其烹煮。一时间,北昌皇城家中若有姿色女子,以利刀划面保命。
又因北昌太子喜养黑彘,听闻紫河车大补,便全北昌寻找怀胎妇人,生刨其腹夺其紫衣,用以养猪。
一时间,又是人心惶惶。
又又又闻,北昌太子母妃商许氏忽一日心口悸痛,巫师测算是有属兔之人与之相冲。于是乎,北昌将士连夜去捉属兔之人。此次事件,共杀无辜属兔之人一万余,堪称是北昌惨案。
这般暴虐荒唐之事,百姓只觉是理所当然,而我那造反的搭档,小奶狗商寰,从未有欺压百姓之实,更无虐杀百姓之事,他却成了人间阎罗爷。
我还真替他不值当。
北昌国主瞪了一眼甲胄裹身的我们,斥责道:“寰儿胡闹!平日里你多纳狐媚女子寡人均不言,如今你竟好起了南风?信不信寡人一刀砍了你?”
商寰抽出佩刀,声音冷冽如刀。
“父王若无趁手兵刃,不如用这把!”
北昌帝瞪着他:“这么说你是要反?!”
“正是!”
我挠一挠耳朵,干吗这么大声,好像大声一点就能压住你的心虚似的。
“哈哈哈哈……”
北昌帝笑弯了腰,指着商寰道:“就凭你们二人?!啊?!寡人有一万精甲,你们二人难不成还想以一敌千。还有,你带来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是男是女?他能提动几袋米?”
北昌皇帝和北昌太子一起笑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
我磨牙,不耐烦地看着这疯子,心想等会儿他没死,我先抽他两巴掌,告诉他我是爷们!正经爷们!
商寰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军队的人绑着北昌帝所谓的精甲首领进来。
笑着的两人顿时不笑了,北昌帝道:“你果然还是反了。”
太子惊恐地望着我们:“怎么会,你哪里来的军队?你不是成了光杆司令回来的吗?”
太子砰砰砰地拍着棋桌:“来人啊,将这反贼给孤拿下!”
真是天真!整个皇宫都被我的三十万大军和商寰的三十万大军包围,他想找谁来?
商寰跳起来,指着两人道:“我商寰是反了,不过不是我一人,是北昌千千万万的百姓和二十万大军的忠魂!你这昏君,相信什么破庙箴言,你可知……”
我又抬手挠了挠耳朵,商寰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小奶狗,聒噪个不停,却没一句切中要害。
我摇摇头,夺过他的剑,在他怔愣的目光下,一人一个,送他们去了地府。
血喷射而出,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尽量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狼狈。
真就奇怪了,以前在现代社会里,明明看那些武侠剧很带感啊,怎么我现在梦中,杀两个恶人这么埋汰?
不管怎么样,这二人要死了。
等待他们的,是十殿阎罗主君裁定他们今生之过,然后堕下地狱,受尽煎熬之苦。
商寰的嘴巴张得老大,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我看一眼呆傻的他,淡淡道:“好了,你不必为难了,我替你杀了。”
“你!”
商寰气急,说话都结巴了。
“你这歹人,要动手不先说一声,我们好做个准备!”
一个是他的父王,一个是他的兄长,他需要铺垫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杀父弑兄显得正义和自然,我一个敌国太子,杀了敌国皇帝和太子需要做什么准备?
更何况,杀他们两人,我少杀千万人,还令北昌的美貌女子和孕产妇不再每日活在战战兢兢里,以后百姓也不用老皇历找属相,这等恶人,我自然屠之而后快,只恨商寰这厮的剑不够利。
难不成,杀了他们之前还需要写一篇杀人感言?
商寰半晌,讷讷道:“到底是我的父王和皇兄,我还有一堆话想说。”
我耸耸肩,道:“晚了。”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