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喂边兴奋的喊着:“老头子,快过来看看你孙女,喝米浆的样子……真乖!”
“让我看看,我们家的孙女,就是讨人喜欢呢……嘿,老婆子,我们有多少年没给娃娃喂东西吃了?”
“是有些年头了……你看她吃的好香哟,回味无穷的真有意思!”
“特别是撅起小嘴巴的表情,就像她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样。”
“嗯!”
“好了,你喂着,我出门捡柴去,等会回来。”
“好的、快去,掰树枝时,小心点知道吗?”
“好,知道、知道了,我走了。”廖大爷说完,走出了房间。
廖大娘高兴地拿起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舀着米浆给她喂着呢!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廖国华小时候喝米浆的情景,想着想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滴在了孩子的小脸蛋上。
她感觉不适,发出了“哼哼哼,”的声音。
廖大娘连忙从裤兜里摸出手帕轻轻给她擦掉眼泪,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怎么了。”
廖佳红睁开眼睛,手舞足蹈的看着她笑了。
廖大爷为了孙女能吃上米浆,他每天肩头上搭着条蓝布汗巾,忍饥挨饿……奔波于泉孝的大街小巷和乡村的大小沟边捡来些干柴或者一些废品把它卖掉后,买些米和盐回家。
他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地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都是早岀晚归,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整整有三年之久。
寒风刺骨痛人心,雪降万物暖人心。
转眼之间……到了1964年的初秋的深夜,廖大爷的胃疼得厉害,忍不住的“哎哟、哎哟喂”的‘哼'个不停……
廖大娘正在睡梦中突然惊醒,她听着这声音,仿佛是无数锋利的刀子一样……割裂着自己的心;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紧紧抓住他的手,问:“老头子,你怎么了?怎么了?”
“对不起,老婆子,把你吵醒了,我、我没事,你、你不用管我,你快睡觉吧。”
“在这种情况下了,你说我能睡得着吗?怎么你的手冰凉冰凉的呢?这全身都是冷汗淋漓呢?”
“我、我刚刚盖好被子,盖得太严实了,是、是、是虚汗吧。”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一只手揉着胃,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哦,对了,老婆子,万一我哪天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坚强一点,一定要带好孙女,这是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唯一的血脉,明白吗?”
“老头子,今晚怎么了?我们讲好的要一起带孙女,你说话不算数呢?怎么狠心让我一个人带孙女呢?”
廖大娘边诉边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老头子离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