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琴揉了揉自己鬓角,最近账本看太多了,难免会头疼的厉害,可惜事情实在太多,她无法放下不管去休息。
“母亲若是累了,去里间休息一会,这么干熬着,太耗人,儿子今天无事,正好替母亲分忧些许事物!”
谢雅琴管的,虽说都是些家宅内务,然而放到现代社会,就是个公司管事,她手里的活,没几个高管完全盘不转。
“若有要事,清儿记得喊我,自从生了昌儿后,我这精神越发不济了!”谢雅琴叹息出声,她虽才三十多的年纪,这两年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机能衰败了不少。
“母亲安心休息罢,府中若有大事发生,儿子会第一时间给您通报!”谢雅琴的身体变化,李寒清都看在了眼里,只是在永安侯府他不好施展,等去了山丹城,一粒大还春丹就能搞定!
待谢雅琴被丫鬟们扶着去里间歇息,李寒清继续留下,翻看三房的产业。
除了京郊与酒泉城的几处庄子,在京城西正街大报恩寺旁,还有十几家房屋铺面,这些铺面的地契,一大半都是作为嫁妆,被谢雅琴带进永安侯府的。
这些房屋铺面是她个人的私产,也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此次前往山丹城,无论如何也要妥善安排好,不能像庄子那般,再被他随便留给李寒昌这个任务者。
他木香院的二等侍女紫烟,倒是管理铺子的一等好手,这些年又被他间接的灌输了不少现代的商业知识,忠心也能有保障,倒是可以考虑将她留在京城,替三房把手这些产业。
反正他也不可能贪谢雅琴手里的这些体己,他背包里的金银,哪怕他在这个任务世界挥霍无度,也不可能用完。
富可敌国,说的就是李寒清!
大周皇城戒备向来都很森严,在阖家欢乐的新年当晚,虽说没有免了宵禁,禁卫军们却也不会像平时那般,当街随意抓人。
每年这个时候,哪怕李寒清心里再不愿,也得出席祖母崔氏张罗的永安侯府家宴。
像这种大型家宴,屋子里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就是李寒清这样的好记性,有时候也分不清谁是谁!
实在是大房二房的孩子太多了,像李珍和李昀宇他们还好点,年岁稍大又与李寒清有过建交,底下年岁小的,见天的长个,基本一年一个样,满府上下,少有人能彻底分清他们的身份。
像崔氏,从前还对多子多福这句话格外推崇,如今孙儿太多了,每天都有无数人张口等着吃饭不说,还得考虑他们将来成家立业的大笔支出。
不能细想,一细想,她就头疼的慌,觉得以永安侯府现在的家底,抹平不了这笔账!
近几年,大房二房也不敢再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的生孩子了,有时候李寒清也想撬开两位便宜伯父的脑袋,看他们脑子里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浆糊。
两人攀比什么不好?竟互相攀比谁生的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