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找你干什么?”
秦阔下意识地看向东方,东方脸一垮,对他挥挥手:“你先下去吧,出府后戴上人皮面具,切勿露了马脚。”
“是,属下告退。”
薛景仁有些懵,看看秦阔,又看看东方,东方无奈,将人引到院中:“薛公子,王爷已离开金陵,此事不宜太多人知晓……”
“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爷……”
“他是不是疯了,就他那个破烂身体,他怎么敢的,他怎么不去死!”
怪不得心里不踏实,原来问题出在这里,真是让他没想到啊,简直措手不及!
东方摸了摸鼻子:“……”
他也很无奈啊,可是他又劝不住,刚才碰面的时候他都不敢告诉薛景仁。
现在终于说出口,好了,有人陪他一起担心,他不寂寞了。
薛景仁足足骂了一盏茶之久,东方蹲在旁边,仰天看地,看树看草,就是不看薛景仁,他怕眼神一对视,薛景仁连他一起骂了。
又过了一盏茶,东方打着哈欠,薛景仁也骂累了,走到东方面前,面无表情:“‘月下灵’怎么办?”
东方一喜,连忙起身:“薛公子放心,王爷已安排妥当。”
“妥当不妥当关我屁事,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要看计划进行的顺利程度。”
“哦。”
“那个……薛公子,恐怕得借你的名声一用。”
薛景仁挑眉,随即了然,看来云醉寒准备按照太子的计划来了。
昨晚回去后他又想了很久,也想通了,太子的计划看似麻烦,但一招制胜,没有打草惊蛇的风险,就看如何实施……
“随便,接下来本公子打算出现在西凌,没事儿别来找我。”
“西凌!薛公子偏偏是去西凌,准备去见老相好吗?”
薛景仁的脸瞬间青红相间,拉住东方的领子怒吼:“东方,你和你家王爷一样,都有病!”
说罢,将人一推,气急败坏地离开。
这些人好贱,他觉得就算哪天闸刀架在脖子上,他们还能开口嘲讽敌人的闸刀太钝。
怎么死的,贱死的!
此刻,假扮成秦阔的云醉寒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朝褚芜眨了眨眼:“殿下别呀,一路山高路远,殿下一定缺个贴身伺候的随从,不如让属下来,属下见殿下的马车十分宽敞,应该不多属下一个,对吧?”
“再说了,属下身娇体弱,骑马又过劳累,风吹日晒雨淋,若是路上再出了差错,殿下得多担心啊。”
褚芜此刻已十分确定眼前没脸没皮的人是谁了,从停下来休整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暗示她:看我,我啊,我云醉寒。
因为除了云醉寒,没人会这样和她相处,别人要么是尊重,要么是无视,要么是小心翼翼,要么是虚以委蛇……
云醉寒?时刻用言语膈应她。
至于他暗示她的目的,就是想坐上马车?
褚芜扯了扯唇,轻声回应:“身娇体弱?”
云醉寒双臂一张,挑眉道:“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既然你这么弱……”
“殿下同意让属下坐马车,啊不对,让属下贴身伺候了?”
“同意你回金陵,正好这里离金陵也不远,本宫会派两个人专门送你回去,怎么样,本宫是不是很体贴?就算是百年之后,你也得让你的子孙后代歌颂我的美德,切勿狼心狗肺。”
云醉寒垂眸,假装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原是属下太弱,不配伺候殿下,既然如此,属下回去多服些药,两颗更比一颗强,殿下觉得呢?”
褚芜:“???”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