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齐跟恣意快步走到鲁戟面前,阑齐将鲁戟背起来,跟恣意焦急而快速往出口走去。
在阑家家庭医师的医治和调理下,第二天鲁戟终于清醒了。他一看到阑齐和恣意竟哭了起来,嘴里直喊着:“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
阑齐也异常气愤:“枉我敬重她,不曾想竟是这么歹毒,这笔账我一定要算。”
恣意看着鲁戟的模样也十分心疼,“鲁戟,你先养好伤,一切等你好了再说。”转而拍了拍阑齐的肩膀,“相公,你也淡定些,这笔账我们是一定要算的,而且要算的漂亮。”
“鲁戟,你身体还很微弱,先把这些粥喝了吧。”恣意坐在床边,阑齐将鲁戟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恣意则给他喂粥。
鲁戟边抽泣边吃粥,俨然一个小孩子。
又过了一个星期,鲁戟的身体终于见好,已经能自行下床行走了,脸上、身上的鞭伤、烫伤也开始愈合了。
三人围坐在鲁戟屋里的圆桌上。阑齐最先开口,“他们怎么会把你打成这般模样,就算你不愿为他们效力,也不该这般对你。”
鲁戟看着他们为他这般出力,无不感动,吐露出心声:“他们是想让我说出进皇宫的通道。”
“难道,你有更近的通道?”恣意惊讶道。
鲁戟点头,“不错,我年轻的时候的确挖了一条从江州通往皇宫的最近通道,从这个通道走到皇宫一天即可到达,如若骑马,半天的路程就可到达。”
他说完,恣意跟阑齐相视一眼,难怪方榆会这般疯魔。一天的时间,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皇宫,出现在皇帝面前,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翻天覆地。
“你为什么要挖这条通道?”恣意还是问出了内心的疑问。
鲁戟看了他们一眼,有些羞怯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当年我喜爱的女子进宫做了妃子,为了能常见到她,我就挖了这么一条通道。”
“跟妃子私通可是大罪。”阑齐小声说了一句。
“没有私通,我只是想看看她,她并不知情。”鲁戟的眼神飘忽的很远很远。
“那她现在还住在那座宫殿里吗?”恣意从未见过鲁戟这般失落的模样。
“四十年前就仙去了。”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一句,可眼里落寞更加。
“抱歉。”恣意说出口。想到上次鲁戟突然大发雷霆,继续问道:“难道上次你大发雷霆是因为我提到了皇上?”提到“皇上”二字时恣意显得小心翼翼。
鲁戟摇摇头,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珍儿的事我已然看淡了。只是,心里对那人仍是存有芥蒂。”
他忽而正色道:“恣意丫头,你快去宫里通知那人,让他早有戒备。”
恣意笑道,“你放心,那日我们出来后相公就已经给大哥写信了,要不了几日,这事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