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后一僻静之处,木红梅小跑着上前,轻轻的挽住了玄墨的手臂。
“终于又见到殿下,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玄墨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任由她挽着,只问道:“有何事非要见面。”
“红梅想念殿下,也不行吗?”
说着她似乎像是不经意一般开口问道:“殿下,那个司蓝真的是行刺万乾三殿下的凶手吗?”
玄墨低头看了一眼她说道:“怎么,你巴不得她死吗?”
木红梅的脸色一僵,红唇轻启,“那个贱婢得罪过我,如今她又成为了阶下囚,就算是我不对付她,她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玄墨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脸上平静着看不清情绪,半晌之后,“太子最近可有何异动。”
“太子今日似乎是吃了什么亏,回到东宫的时候便大发脾气,连郑莺经过都被他撂了脸子。”木红梅捂着嘴轻笑着,心里一想到郑莺吃瘪的模样便是十分爽快。
玄墨垂头,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盯紧着些,下次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叫本王出来。”
木红梅似是有些怨气,紧咬着贝齿,摇晃着玄墨的手,“红梅也是想殿下了,殿下难道不想我吗?”
拨开木红梅的手,玄墨冷声道:“你除了知晓情情爱爱,还能想些什么。”
“我是没有什么大志向,只知道想殿下所想,念殿下所念。”红梅望着离去的玄墨,喃喃自语着,眼中的落寞又多了几分。
半月相见,只寥寥几句便又离去。
玄墨虽离去,但却唤来凌风,交代了一些话,凌风会意。
褚砚是被水泼醒的,醒来的时候,有些恐惧,眉头皱的十分紧。
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可发现手和腿都被绑着铁链,根本动弹不了。
“醒了。”宋徵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手中把玩着匕首,看着褚砚,平静地开口说道。
看到宋徵,褚砚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瞪大了双眼。
身子向前倾着,拖出铁链的声音微微作响,“宋徵!你竟敢私自扣押本王,看来你是当真不要命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自作聪明和自作聪明威胁我的人。”
宋徵悠悠说着,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匕首的尖刃对着褚砚的心口,似有意无意般划过。
褚砚看着宋徵的动作,呼吸有些急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急忙开口道:“别!别冲动,你要什么,本王都能允诺你!”
宋徵靠近了一步,将手中的匕首轻轻贴在褚砚的脸上拍了拍,看着褚砚受惊的脸,他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我今日第二次听你说这句话了,你是怎么认为你有能力能对我说这句话,你除了这无用的猪脑还有什么?还是你这四肢发达的废物身躯?”
说罢,宋徵的匕首还挑衅的拍了拍他的腰。
褚砚嘴角有些微微抽动,看着宋徵说道:“那你总有条件吧,有什么条件,你说。”
宋徵划着匕首又到了褚砚的手上,思考了良久,似漫不经心般挑开褚砚包扎过的手。
叹了口气,又一副有些无趣的模样,毫不留情的将匕首刺进了褚砚的手背。
刀柄还正直直地插在正上方,刀尖穿过手掌,血液正顺着刀尖滑落,血腥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熟悉的血腥味让宋徵有些热血沸腾,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微眯的瞳眸有些野兽捕食的光芒。
“手滑了,殿下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