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无聊嘛。”沈行换了一身月白袍子,书生斯文模样,倒顺眼了些。
赵时宴耐着性子问:“那你找我就不无聊了?”
沈行自来熟的拉过一把椅子坐着,又贼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副棋子,嘿嘿一笑。
“这位兄台,我一看你就不是凡俗,会下棋不?”
“会一点。”
“那太好了!会多了我怕你赢我,会一点正好!”
赵时宴叹口气,把心里那点事压下去,起身坐过来:“在下姓乔,这棋可有赌注?”
“在下沈行,哈哈,赌钱没意思,因为我没有!要不,咱们玩点新鲜的?”
“请赐教?”
沈行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我赢了,你须答应我一件事,你赢了,我也同样要答应你,如何?”
赵时宴觉得不如何,他直觉沈行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事。
沈行见赵时宴不说话,忙保证:“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不难做到,若你实在不愿意就请我吃杯酒也就算啦!”
赵时宴还是不说话,黑亮的眼睛看着沈行。
沈行在这样的眼神里坚持了五秒,最后垂丧着头道:“你是不是猜到了?”
赵时宴如实道:“你来的如此突兀,我想不怀疑都难。”
“好吧,”沈行身体前倾凑到赵时宴面前,压低声音道,“乔兄,你觉得今日那位妹子如何?”
“妹子?”赵时宴想了下,“你说的是那名妓子?”
沈行一蹦三尺高:“当然不是啦,我说的是那位夫人的妹妹!”
赵时宴靠在椅子上,回想了一下,实话实说:“没太注意。”
赵时宴觉得奇怪,当时在船板上,除了那名夫人,其他人实在没什么可记忆的。
沈行被赵时宴噎住,气哼哼的道:“就那个高高的,皮肤白白的,胸脯鼓鼓的,脖子细细的女子,如此美人你竟然没注意?”
赵时宴问:“她与那位夫人,孰美?”
沈行:“....那自然是夫人美,可夫人已有夫婿,我总不能肖想有夫之妇吧。”
“所以,你就肖想人家妹妹?”
沈行忙摆手:“真不是!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子,她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松,和那些软绵绵的女子完全不同,眼睛看人的时候也不是怯生生的,又冷又飒!”
沈行说了半天,赵时宴脑子里还是只能浮现周曼的身影。
赵时宴失了耐心:“你要我做什么?”
沈行总算等到这句话,忙道:“乔兄,你可能带我去拜会一下那位夫人?”
赵时宴挑眉:“沈兄为何不自己去?”
沈行哀叹一声:“乔兄一看就不是凡俗,想必那位夫人定然愿意相见。”
“我就不行了,虽说相貌尚算上乘,可那家夫人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多半是瞧不上我这等穷鬼的。”
赵时宴摆弄着手边的棋子,轻笑道:“依我看,沈兄不必如此自惭形秽,那位夫人不像是市侩之人,况且...”
“沈兄也不是个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