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金塬径直半跪下去,认真行了一礼。
赵时宴把人拉起,笑道:“金兄不像生意人,倒像个江湖客,你如今一拜,已经还了欠我的恩情,咱们两清了,不必再惦记,以后江湖有缘再见!”
周曼看着赵时宴,“乔公子,那我们告辞了。”
“夫人慢走,一路小心。”
裴渡站在码头,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赵时宴突然道:“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将军是指?”
“夫人和金兄。”
裴渡眨眨眼,“他们二位有何不妥吗?”
“不搭。”
“不...搭吗?”
赵时宴沉默两秒,肯定道:“确实不搭。”
“那以将军看,什么样的人和夫人搭呢?”
赵时宴没说话,半晌后默默道:“她那样的人,世间怕是少有人配得上,觉得不搭也正常。”
说罢,赵世宴抖了抖包袱,“我走了,你在这里等他们,务必把人安全的护送回去。”
“将军,你是不是连他们是哪里人都不知道?”
赵时宴神色淡淡,“问了,她没告诉我。”
裴渡靠近赵时宴,压低声音道:“昨夜我与金兄吃酒,他说他是京口人。”
“京口?”赵时宴皱眉道,“听口音,我以为他们是金陵人。”
“可能天南海北的走,口音也混乱了吧。”
赵时宴不置可否,只是道:“你确定他没有骗你?”
裴渡一脸莫名,“他骗将军你还差不多,骗我作甚?”
赵时宴:......
马车内。
周曼轻笑,“裴公子向你打听咱们?”
金塬本就是个活泼性子,这些时日和周曼相处下来也发现自家主子十分好相与,如今俩人之间与其说是主仆,更像朋友。
闻言,金塬低头笑:“依小的看,裴公子应当是替乔公子打听小姐呢。”
周曼隔空点了点金塬,“你怎么说的?”
“他问咱们是哪里人,做什么生意,家住哪里,小的借着醉酒,只说咱们来自京口,其他的就没说了。”
周曼想到乔岳的机敏,轻声道:“估摸着那人是不会信的。”
“对了,回头去打听一下金陵有没有一个叫乔岳的武先生,若真是他,以后多关照些。”
周曼欠了他恩情,自然是要还的。
金塬欲言又止,周曼直接问:“有话便说。”
金塬便直言道:“小姐,这个乔岳身手了得,而且小的观他为人也是仗义之辈,若真是武先生,且像他说的那样无牵无挂,不若咱们把他招进队伍里?”
想到这次海上的情形,金塬还在后怕。
“小姐,小的想着,若您身边有这么一个身手绝佳且心思细腻的人在,那咱们也放心一些。”
周曼淡淡道:“我有惜竹便够了。”
惜竹却没有像平日一样拍着胸脯自夸,她拉着周曼的手,“小姐,金塬说的对,多一双眼睛总是好的,奴婢...武功虽不差,可奴婢是个粗心的,这一次差点害您丢了命。”
说着说着,惜竹就跪了下去,“您不怪我们,可我们已经羞愤欲死,小姐,若这个乔岳真的可信,奴婢愿意...和他一起护您周全。”
小丫鬟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嘴上还说着大方的话,“大不了我主内,他主外,脏活累活让他干,奴婢就和小姐一起偷懒。”
周曼越听越想笑,打趣道:“你不嫉妒他功夫比你好?”
惜竹眉毛一挑,“奴婢承认这人硬家功夫比我好,内力也深厚,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奴婢的强处他也比不得!”
周曼就喜欢自家丫头的自信,一脸宠溺的把人拉过来,“那是,我们竹子最厉害!”
想了下,周曼又道:“至于乔岳,且再看看吧,兴许人家还不乐意保护我这么个女子呢。”
一旁的金塬小心的翻了个白眼:“小姐多虑了,他巴不得呢。”
正吃着面的赵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