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余天,将军府风平浪静,就连燕王那边都安静如鸡。
“不会都死了吧?”
惜竹一边用内力替拂夏理顺脉络一边嘟囔着。
周曼翻看自己写好的书,淡淡接话,“祸害遗千年,谁死了,赵光轩都死不了。”
一旁的赵时宴默默低下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周曼为何会对自家弟弟印象这么差,难道只是因为三条人命吗?
按照周曼的说法,她本身就与周媚有仇,按理说死了正好,当不至于因此记恨赵光轩。
难不成只是因为拂夏的两条腿?
赵时宴百思不得其解。
更有意思的是他自己。
赵时宴非常确定,他并不认识周曼,可她好似对自己很熟悉,连他的做事风格都能准确推测出来。
难不成,他失忆过?
赵时宴想撞墙。
“乔先生,不舒服?”
赵时宴回神,冲周曼笑了下,“没有。”
周曼颔首,“既然没有,那就帮我把金塬喊来,咱们也该商议商议北上的事了。”
“大小姐,您准备动身了?”
周曼伸了个懒腰,猫咪似的,生音也懒懒的,“是啊,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享福。”
“也未尝不可。”
周曼瞪了赵时宴一眼,“乔先生,我要是不努力,你可是要发不出银钱的。”
赵时宴淡笑:“无所谓,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周曼看他,“乔先生年岁也不小了,总是要娶妻生子的,可不能只看眼下。”
“多谢小姐提醒,只是我暂时没有这个计划。”
一旁的念菊适时的插话:“乔先生仪表堂堂,怎的还未说亲?可是...已有心上人?”
文颂看了眼念菊,嘴角慢慢抬了起来。
赵时宴没有应付这些问题的经验,一时有些尴尬,视线不自觉的落到周曼身上,却见那女子正低头摆弄着印章,看也没看他,好似没听到念菊的问题。
赵时宴有些没滋味,简单回道:“家中长辈都已过世,没人操持,我也是个不争气的,哪家女子愿意跟着我这样的人?”
“乔大哥莫要妄自菲薄!”文颂耳尖红红,“乔大哥不过是家中困难了些,可如今的世道,老百姓过的不都是这样的日子,也没见谁讨不到媳妇,你莫要灰心!”
念菊笑呵呵道:“文颂说的对,乔大哥,你长辈不在了,婚事上确实麻烦些,我们几个没别的本事,也就擅长此道,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们帮你物色。”
赵时宴摇头苦笑,“多谢姑娘们的好意,只是我确实...”
“你莫不是不喜欢女子?”惜竹靠在枝干上,一条长腿耷拉下来,嘴里叼着片绿叶。
文颂顿时嘴巴张大,不可思议的看向赵时宴,咽了咽唾沫。
“...不能吧?”
周曼侧过头去,肩膀微抖。
赵时宴嘴角抽了抽,认真的道:“我喜欢聪明伶俐的女子,只是运气不佳,一直未曾遇到,又不想随意寻一门婚事,这才耽误至今,并非别的。”
念菊轻咳一声,“一般男子都更愿意找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乔先生的喜好还是挺特别的。”
周曼终于笑够了,又继续低头玩印章。
赵时宴扫过她的头顶,淡淡道:“个人喜好罢了。”
见他不予多说,念菊识趣的结束了试探,乖乖绣她的花去了。
周曼好似终于摆弄够了印章,说道:“惜竹,你去看看金塬怎的还没来,时辰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