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宴笑了笑,“该帮,所以小姐想知道什么?”
周曼略微坐直了身子,“说说樊州的情况吧,随便什么都行。”
赵时宴想了下,挑着能说的说了:“樊州是长江以南的十大重镇之一,位于长江中上游,靠近金陵,虽然不如金陵和江都那么大,但漕运发达,曾经也是商贾贸易的兴盛之地。”
周曼抓住重点:“曾经?”
赵时宴颔首,“据我所知,樊州如今的商贸不如从前发达。”
周曼:“我记得樊州每年送达国库的银钱可不少,若真是商贸缩水,官府是哪里来的银子?”
赵时宴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再清楚不过,甚至半个月前他还收到过樊州的月报。
只是,这些事自然不能告诉周曼。
赵时宴只能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周曼的视线从赵时宴脸上扫过,叹气道:“乔先生,我只是个闺阁女子,就算有些手腕也难登大雅之堂,如今离开金陵,许多事都力不从心,我真是有些担忧。”
女子软软的音调传来,赵时宴耳朵又痒了起来。
“...小姐不必担忧,外面的世道再乱,也不会影响小姐的安全。”
周曼眨了眨眼,笑道:“乔先生说话总是这样笃定吗?”
赵时宴被周曼眨的眼晕,干巴巴道:“也不是笃定,只是我观大小姐手下皆是精兵良将,乔某虽不才,也愿誓死保护您的安危,您真的不必忧心。”
“既然乔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不担忧了。”
说罢,周曼伸个懒腰,竟真的靠在软枕上睡了起来。
赵时宴不好继续留下,便出去和修良一同赶起了马车。
傍晚时分,一行人赶到了樊州地界。
修良请示道:“小姐,今日怕是进不了城,不如就在城外客栈住一晚吧。”
周曼被望梅扶着下了轿,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两层建筑,“好,你安排他们...”
话音未落,周曼就听到客栈内传来吵闹声,紧接着便是板凳桌椅的碰撞声和人的惨叫声。
周曼眉头微皱,看向修良,“去看看。”
修良还未动,两个人便从门内被踹了出来,直直落在周曼脚边,带起一阵尘土。
“小姐,靠后。”赵时宴侧身挡在周曼身前。
周曼眉眼微冷,看向门口出现的人。
一个小二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像在院中打滚的人,鄙夷道:“想吃白食还是先看看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
其中一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痛苦呻吟,另一个情况好些,惊恐的看向小二,“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一个店家打扮的人从小二身后走上前,两撇胡子抖了抖,冷笑道:“呦呵,自己吃白食还说我们欺人太甚,哥几个,送送他们,别在这影响咱们生意!”
话音刚落,几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便从屋内出来,拉着地上的人朝后堂去了。
“哎呦呦,这怎么还有贵客?”
小二和店家同时来到赵时宴面前,恭敬行礼,“这位掌柜,这些马车都是您家的?”
赵时宴轻轻颔首,“是,到樊州做点小生意。”
小二眼睛一转便笑道:“您这几辆马车,也不是小生意了,只可惜咱们店里今日只剩三间房,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