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声传到二楼。
惜竹豁然起身,“小姐,您别出来,我去看看!”
周曼顶着一头湿发,起身披上斗篷,“一起去,前院只有咱们的马,只怕是货物出事了。”
望梅和惜竹习惯了听从周曼的指挥,于是望梅扶着周曼,惜竹在前面开路,三人开门下楼。
隔壁屋子的人也听到了异动,都神情严肃的围在二楼,见到周曼出来,众人齐齐上前见礼,“大小姐!”
“你们也听到动静了吧,我不放心,咱们下去看看。”说罢,周曼抬腿便走。
赵时宴快步回到二楼,在楼梯中间把周曼拦住,“你别去,在屋里待着,俞子都他们都在,不会有事。”
外界的打闹声更大了。
周曼看着横在自己身前的有力手臂,急道:“你拦我?”
赵时宴看了惜竹一眼,“你守着房间,不许她下去。”
说罢,赵时宴手臂一横,直接把周曼扛进了屋子,小心放到床上,顺便把一旁的脸帕盖在周曼头上,“擦擦。”
周曼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乔岳!
“望梅姑娘,这个客栈有些奇怪,你守着她,外面有我们。”
赵时宴叮嘱完望梅,又看向其余众人,“留两个人守着二楼,其他人跟我下去!”
众人愣怔了一瞬,但很快就被赵时宴身上不容违逆的气场震慑,齐声道:“是!”
望梅冲赵时宴点点头,“你们先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这里有我们。”
赵时宴不再耽误时间,带着几个人飞快下了二楼来到了前院。
此刻的前院一片狼藉。
赵时宴只是扫了一眼被压在地上的修良等人,还有被扔的到处都是的粮食和药材,随后便把视线放到眼前的山匪身上。
毫无意外,大晚上拿着砍刀棍子打家劫舍的不是兵就是匪,赵时宴暂时把这些人当成匪。
赵时宴走上前,拱拱手,“大当家,不知道我们的马车上有没有让你们满意的东西?”
被赵时宴称为“大当家”的人是一个身穿兽皮的魁梧汉子,满脸络腮胡看不清表情,只是那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仿佛含着刀子,随便扫过来就能扎人一身窟窿。
但让那人意外的是,赵时宴毫无畏缩之态,反而在对他笑。
男人也上前一步,微微抬头看着赵时宴,“兄弟,如今都流行武夫做生意了吗?”
赵时宴一笑,“一身功夫没处用,兄弟我又想挣点快钱,这不就干起了买卖嘛,顺便组了个镖队,多挣一点是一点。”
男人抬抬下巴,指向一旁被压得动弹不得的俞修良等人,嗤笑道:“这样的手下可跑不了镖,太弱!”
赵时宴提醒过周曼,他们是借着做生意的幌子做别的事,所以要尽可能低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修良等人会功夫的事,以免招人猜忌,看样子这些人是记住了,并没有反抗。
赵时宴苦笑,“如今的世道,功夫好的都在军队,我能搜罗到这么多身强体壮的已经很是不易,自然不能和大当家的手下相比。”